「郑老师。」家长的果篮递过来。 郑情同道:「我不大吃水果。」 「亦收着!」家长道,将果篮推过去。 郑情同站在楼道,一如既往地鞠躬,腰弯出谦卑的弧度。 似同仍旧是明星。 大学生补课,一项买卖知识的工作,尝试过文化补习,又到机构教习声乐与舞蹈,凭借过去光鲜,薪资在一月一万,一月一万无法支持她的负债,从前的名气又变负担,该上的学如旧需上,在机构干了几月以后,机构以教学不认真为理由将她开除。 债仍有一百八十九万。 已经是第三次被开除,每次开除会收到一张机票,到合肥的机票,前面的两次扔下了,此一次郑情同见着机票,终于坐上到合肥的飞机。 她不再是明星,兜里的余额不充裕,到机场时一路转公交,抵达别墅区,别墅区如旧,如旧奢靡,只是她不一样了。 郑情同空着双手抵达b区14,抵达时门并未锁,她尝试着推门,一扇门开出条缝隙,于玄关处铺了一块地毯,旁边架一鞋柜。 再一开门,依稀变作全景,别墅的全貌展出,较之过去大有改变,多有许多器具,或是在墙或是在桌,沙发上有一条项圈,仔细尺寸并非宠物用,而是正好契合于郑情同。 郑情同眉毛向下一瞬,见到原先的拖鞋;眉毛向上一瞬,见到睡衣的女人。 女人穿着丝绸睡衣,正在卧房门前,问:「此是我家。」垂感的布料更加衬托她,「为甚么来了?」 郑情同换好拖鞋:「我是来求你给我一条生路的。」 左不过道:「甚么生路?」 「生存的活路。」 「我未尝限制你甚么,我们不是——」左不过道,「好聚好散了么?」 「那为甚么机票会在我每次被辞退时出现?」 左不过道:「我不清楚。」 权势不同,地位架构不同,郑情同清楚她应当示弱,当心火冲到头脑时,应当跪下而并非站起,「你不清楚?」变成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说……」 郑情同回过身,见到门未关,关上门:「我知错了。」 「知甚么错?」 郑情同道:「我不该不听你的。」 左不过道:「站着,知甚么错?」 郑情同跪下,道:「我知错了。」 「我父亲不清楚我的事情,我现今已经二十有余,我希望他有一间好的房子,穷的日子过去,好不容易富裕二年,我不甘心。」 左不过寻沙发坐下,寡欲地用左腿架在右腿:「跟我有甚么关系。」 郑情同再一次地恳求:「我求你了。」 她不只有自己,为了于父亲面前的面子,为了让爸爸放心,她听见自己道:「你只需给我钱,我甚么都听你的。」 似同「出道战」的日子重演,「富裕」的日子经历,名牌加身名车有过,再粗茶淡饭,重新过回「寄人篱下」拿不出钱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 在将事实向父亲陈述,承认她的无能,与对左不过示弱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她道:「我知错了。」 不知错在哪里。 —— 一副克制皮囊,寡欲到有非分之想;一根骨感之手,时刻遏止在喉咙正中。 片刻后那根手撂下去,替上一只脚。 郑情同时常在想,过去五年期间,左不过是否曾有变改?抑或是她本身如此,单是她识人不准,于五年前喂了此条蛇。 蛇于白日里一丝不苟,显在无数会议,一旦晚间,蛇缠住她,于夜间显出原型。 平素不可亵渎的女人,亲身去亵渎她,不断地诱哄她坐上那把椅:「同同。」她道,「我很想你。」 坐便椅于其下有开口,下面接了桶,郑情同被迫坐上去,赤着下半身,双手的手腕被束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