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谈恋爱,一天天的情情爱爱搞得人痛不欲生,都不像自己了,有这消沉的时间,不如去工作赚钱。 都是大男人,不知道安慰什么好,林诚乐得看秦戍积极工作,等房间味儿散的差不多了,他转身回门边,关上门,按下灯,拿扫帚把一地烟头扫了个干净。 林诚直起身子,房间灯光大亮,他这才看清秦戍苍白的脸,吓得他扫帚都扔了。 “我的爷啊,”林诚赶紧去试探秦戍的体温,是正常的,“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秦戍浓眉紧蹙,缓缓向后靠,仰起冷白的脖子,这么冷的天气,他就穿着睡袍,额头却出了一层湿薄的细汗。 “药在左边床头柜第一层抽屉里。”他用力呼出一口气,声音勉强。 林诚赶紧去拿药,倒水时拿起壶,发现里面是空的。 他再忍不住了。 “不是我说,你照顾别人,又是做饭洗衣又是当司机,把拍摄地点定到这么大老远的地方就为了方便请人当指导,投了你一半的资产在这部戏里当最大的股东,只是想给她足够的话语权,”林诚深呼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胃病养得好好的,多久没有犯过了,要不是我来了,你疼死在这都没有人知道!” 林诚从一开始就不赞成秦戍这么做,可他明白,那是秦戍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来这一趟,不管结果怎样,至少能断了秦戍的心思,让他专心投入事业。 两人除了工作关系,更是兄弟,林诚从没有冲动地说过这么重的话,可见实在是把他气狠了。 秦戍费劲抬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没计较,说了句没良心的话:“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林诚简直想给他一拳,转念一想,这人就算病着,能打赢他的概率也很低。 贪生怕死的林诚妥协了,认命地去给秦戍找水,总得把药吃了,别真病死在这里。 山长水远的,道路一结冰,路上连辆车都没有,真要客死他乡,也只能用草席卷吧卷吧,随便一扔,颇为凄凉。 林诚回自己房间给他倒了杯热水,把药递给他,看着他吃完。 吃过药,秦戍在床上躺下,腹部疼痛缓和了些,没那么绞着疼了。 林诚看他脸色好点,搬凳子坐在床沿,认真和他商量:“要不我去和路老师谈,再给你争取争取?” 秦戍声音虚弱:“不用再谈了。” “你把你做过的这些事和她讲过吗?”林诚纳闷,“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还是一点都不感动?这未免也太狠心了。” 秦戍瞥他一眼:“你不懂,我不想让她觉得她亏欠我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和她没关系。” 林诚呸了一声:“行,我是不懂,谁让我不谈恋爱呢。那我不去找她,你以后也别再做这些傻事,等离开黎阳坝,你就当这三个月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戍沉默了很久,应了声好。 时间不早,林诚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觉,秦戍说吃不下,饮尽床头那杯热水,就当晚饭了。 知道秦戍的性子,林诚不再多劝。 有时候林诚都很好奇,秦戍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珍惜身体不说,一身伤病也从不喊疼,把他从江城大学旁边的巷子捡回来时,他就折服于秦戍的韧劲。 一股无论在哪,都能野蛮生长的韧劲。 - 等秦戍终于闭上眼睛消停了,林诚才放心离开,出门时恰好遇上路柠从外面回来。 两人俱是一怔,路柠率先开口打了个招呼:“林帅哥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