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拉着她坐在火红的跑车副驾,油门一踩,吹了声口哨,扬长而去。 酒会定在一家私人酒庄,媒体们都被拦在铁门外,无法窥见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内是如何纸醉金迷,滟光流离。 韩韵把车停在入门处,车钥匙抛给侍应生,一下车就看见等在门口的秦戍。他一身纯黑色西装,外套松开了上面两颗扣子,露出白衬衫的敞领,袖口同样翻敞,腰间束着一条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他单手抄兜,站姿松散,另只手夹着根烟,腾起青雾,散发着随意的时髦感,优雅且端庄。 韩韵扭头冲路柠挑眉:“你们家那口子看起来真是棒极了,今晚记得看好他。” 撂下这句话,韩韵夹着缀满碎钻的手包,风情万种地进去了。 路柠站在原地,秦戍一早就看见她,眸光闪过惊艳。 整个酒庄花园都用上了花灯点缀,在深冬夜晚为宾客们营造出芬芳馥郁之感,路柠亭亭立在其中,比灯花还要吸睛。 灯光打在她白皙笔直的小腿上,往上是绣着细羽的裙摆,金丝银线缠绕其中,像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晕着光的象牙白如云似雾,轻飘飘地托起路柠,她梳着简单的丸子头,脸上的妆清新淡雅,却又在眼尾处点了一粒痣,朝秦戍看来时,一眼便胜过千言万语。 这是朵花园里不禁摇曳的小白花,不谙世事,脆弱易折。 秦戍大步上前,解下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路柠身上,遮住她露出来的秀丽肩膀。 路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的外套都快和我的裙子一样长了,裙子这么好看,我可不想白白穿出来。” 秦戍眼神幽深,贴近她耳边:“想穿,就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这男人,该死的霸道。 路柠反倒去打量他,外套一脱,他里面那件白衬衫宽松慵懒,下摆扎进西裤里,翻领的衣领和袖口随意风雅,他为戏留的寸头还没有长起来,几分痞气不羁展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他也在勾人。 路柠踮起脚尖,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拽,仰头在他洁白的衣领上印下一个唇印。 报复成功。 路柠得逞地看向他,清纯的杏眸里漾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绮丽媚意。 “可以吗?” 秦戍勾起唇角,手挪到她腰侧:“当然,我很满意。” 两人在入门处签了到,沿着走廊往里走,里面灯光浮华奢靡,无一不完美精致。有乐队在演奏,曲目是梁祝。 宴会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不一会儿便有人举着香槟杯上前,与秦戍攀谈。 纵使他不喜欢,场面总得过得去。 在场众人头一回见秦戍身边有个姑娘,容貌气质皆是不俗,瞧秦戍护得那么紧,纷纷浮想联翩。 再一凑上前,秦戍衣领上的红色吻痕便昭示了一切。 众人心照不宣,没有人多问,只是和秦戍碰杯时,会顺带向路柠颔首致意。 路柠跟在秦戍身边,不仅喝不了酒,还得时时刻刻维持着得体的音容笑貌,连个座都找不着,没一会儿便厌倦了。 秦戍看出她的烦躁,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去找韩韵和陈悦可,我这边结束就去找你。” 路柠点点头,秦戍放她去了。 一位老总看着这两人公然咬耳朵,调侃道:“秦总什么时候的好事儿?” 秦戍心情不错,莞尔道:“有些日子了。” “不打算公开?” “都听她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