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施玉儿将抹布拧干,又净了手,然后说道:“我自然会对他好,咱们先去看看租的屋子,莫要耽误时间。” “诶,好。” 施诚替二人租赁的屋子在斜桥巷里边,这条巷子里居住的多是一些商贾人家,门前大多放着推车或货架,偶尔能听见孩童的嬉闹声从屋内传来。 巷子口便有一条汩汩往东去的河道,可供平时浆洗衣物之用,有推着蒸米糕的商贩坐在巷子旁打盹,白糯的米糕上盖着一层干净的纱布,有红糖馅的,还有桂花味儿的,一文钱两块,童叟无欺。 商贾人家似乎都不喜与周围人联络,各家各户的门都是紧闭着,每院之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 施诚一边走一边告诉施玉儿周边的布局,嘴里偶尔冒出两句感慨之词来,施玉儿皆是含糊着答了过去,心中默默记着路线。 二人说着,便已经走到巷尾,施诚租赁的巷中的最后一个院子,门前干干净净,红漆的木门,铜环上有祥云花样,绕着一圈锁链。 施诚手里有钥匙,他两三下便将门打开,锁链落到地上发出哗啦清脆的声音,有孩童从隔壁探出两个小角来。 门一开,便有一股北风灌出来夹着刺骨的寒,施玉儿粗略看了一眼,见是青砖铺的地,灰瓦黑墙,院中有口供吃水的小井,顿时便满意了两分。 青砖铺地下雨便不会泥泞,也不用担心沈临川摔着,灰瓦黑墙那屋子便结实暖和,冬暖夏凉,有小井便不用去河里挑水吃,总体还算不错。 紧接着,她的目光一转,转到三间屋子上,最右边的是厨房,在门口便能看见灶台,中间是一间卧室,门紧闭着,木门上的麻纸看起来都还新,最左边的屋子很小,屋门破旧。 施玉儿不禁有些好奇的‘咦’了一声,指着最右边的屋子问道:“这间客卧怎么这么小,能住人么?” 说话间,她便往那间屋子走去,在门上轻推了一下,推不动。 此时施诚也跑了过来,闻言,答道:“您就那三两银子,留了一两过日子之后便也只余二两,二两银子,这……难道还想能租两间屋的院子么?” 他拿出一把生了锈的钥匙将那门打开后一推,顿时一股呛人的灰便扑了出来,呛了施玉儿一身。 “瞧,”施诚拿手在面前扇了扇,说道:“长宽一丈,住人不行,放物件倒可。” 施玉儿一边捂着鼻咳嗽,一边觑着眼往里看,果然见到里边窄窄的堆满了各种破的不得了的东西,什么烂布头子破木架子都在里边堆着,难道这院里看着整洁,原来腌臜物全藏在了这间屋子里面? “那岂不是只有一间睡觉的屋子?”她拧着眉,往正屋走去,推开门果然见里边只放着一张小小的木床,还不够翻个身子的宽度。 床上挂着的靛蓝色床帐已经脏到泛起油光,屋内小几上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屋子的最角落还有模有样放着个小小的梳妆柜,虽也算是五脏俱全,但却透露着肉眼可见的寒酸。 施诚跟在她的身后,答她的话道:“我瞧这床也挺好的,再说这夫妻之间哪有分开睡的道理?” “难道……”他的眼睛蓦地睁大,结巴着说道:“玉儿小姐,难道、难道你有啦?” “这、这孩子生下来……” 眼见他越说越不对劲,施玉儿忙止住他的话头,红着脸道:“没呢,你不要一天到晚净瞎猜,哪里有孩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她的心里忽然间便有一些不确定起来,那晚沈临川来了两次,把她累得够呛,好不容易等到药性消失,她却也累晕了过去,并未清理,不知道会不会中…… 施玉儿顿时便有些烦恼起来,心中直骂沈临川属狗,让她叫苦不迭,若是有孩子了,那孩子生下来只能跟着他俩一起受苦吃糠咽菜,还是别有孩子更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