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都不是问题,我可以帮忙。就让雅美风风火火、风风光光的出嫁吧,我不想她在婚礼上还受委屈,好吗?好吗?好的?”她眼角圆圆的,带着乖巧的恳求。 藤原信岩微笑着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蹲在她脚边的奥利维亚,一大一小,都眼巴巴地瞧着他。 朗声笑道:“我会尽力的,我想田中也不会要她受委屈。你和渡边小姐的想法,我都会悉数转达。” 他在德国生活过,尽管抽烟,牙齿也刷的整齐又洁白。 千西悠哉喝着咖啡,“她胖瘦和我相差不多,可以照着我尺寸量,定一件婚纱,再定做正式婚服。彩杉眼光好,她说她要帮着挑款式,虽然有点太仓促了。” 他听她在这喋喋不休:“你要有心理准备。” 千西从咖啡和巧克力中抬起头,“嗯?” “不知道她和你说没说过,她结完婚,会先去田中老家待,和公婆住上两年。” “两年!” 意识到自己嗓门大了些,她压低声线,“这妮子只说她会去乡下照顾老人家一段时间,没说一待就是两年啊...我连她在东京的住处都收拾好了。” “嗯,可以当婚房。”他从善如流,避重就轻。 “你别打岔。”她不肯放过他,“我想着她能留在东京生活,才收拾的房子,不是婚房。” 藤原信岩:“渡边小姐出嫁给田中,按那边规矩,是至少要侍奉公婆两年。” “什么破规矩。”她不服。 他无奈,“规矩就是规矩,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那她还能回东京都吗?” “我无法预测未来,自然不能跟你担保。” 他目光炯炯,看着她的脸。 “你也知道,她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能当个村姑洗衣做饭?要是田中不是军人,雅美才不要这样活守寡。”她说。 后面她就一直反复念这几句。 七八分钟,两人就出了咖啡厅,姑娘脸上难掩幽怨,牵着奥利维亚生闷气。 不能当面质问田中,就只能瞪着他,弄得他也颇有些无奈和尴尬。 奥利维亚忽然发动遁走,她被扯着往前去。 原来是循着了麦芽糖的甜香味儿,带她停在一个吹糖人儿的摊子前。 藤原信岩跟上前去。 “吹糖人不是华人街才有吗?”她好奇嘀咕,又教训嘴馋的奥利维亚,“消化不良不能吃。” 奥利维亚正焦急地流口水,前爪又来刨她的腿,眼看一层白色裤袜沾满了爪印,还要被抓破,要闹国际笑话了,她打掉奥利维亚的前腿,“不能吃就是不能吃!别挠我了。” 店主是日本京都人,说是跟中国北平老师傅学的,摆个摊,自娱自乐的糖果艺术。 她好久没玩儿过,新鲜劲儿十足,把奥利维亚抱在怀里给他瞧瞧,欢快道:“那你能吹个它吗?耳朵要像蝴蝶翅膀。”她回头对藤原信岩笑,“给老板一分钟,他吹好了我们就快快回去。” 藤原信岩颔首。 她脾气来去飞快,转瞬就不见郁色。用她自己跟他形容过的,是吵架这种事不能当真,否则太可怕。 “来,小姐你对准这个管子,使劲儿。” 千西吹了一口。 “不够。” 她又弯下腰吹了一口,脸上的腮帮子比河豚还像河豚。手掌大的奥利维亚被竹签串着,很快递到了千西手里。 她低头去开手袋,找零钱,藤原信岩已经比她先一步付账,男人的钱夹就放在口袋,一掏就到。 一切都愉快进行。 他收起钱夹,正要和她打道回府去,一桩意外便猝不及防地发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