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点心。” “谁送你来的,福山可在?” “在的。他在我车里等我呢。” 他道好,“看过了我,便尽快回家。等我这阵子忙完——” “你总说忙完忙完,却也总是忙不完。”九点半里不知讲了几次约会,最后都泡汤了。 她背对着藤原。 他问她为何生气,她摇了摇头。 他不忍心这样晾着她生闷气,将她带过来抱在了怀里。 “的确委屈了你,奥利维亚去世时,我不在你身边。”他当她是因为奥利维亚情绪低落。 的确。整个丧事,火化,还有她退宿的事情,藤原始终未出现,以前她有家里就够了,认识藤原以后,不行。 她就要他也给她撑腰。 “......” 藤原信岩感觉自己背后有一股力量。 又来了,她格外青睐他后背的那块衣料。平日里也挺纵容,不在乎。 鉴于今日情况特殊,赶紧把她那只手拽下来了。 沉默了一阵,她还是把整个头埋在他怀里,闷声不响的,不跟平时的话痨模样。 学校里的那些声音,像苍蝇臭虫般总要绕在她身上转。 “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敢来读书呢?住校?还好我和她不是一个宿舍。” “她?她好得很,攀上了一个特权阶级的长少爷,还是个近卫师的军官呢。” 千西觉得恋爱让自己变得更敏感。那些流言蜚语让她格外想他这个避风港,想到大老远跑上这一趟,也要来看他一眼。 然而此刻他就在眼前,她在学校受的那些排挤和委屈,又真不好意思和他说了。 瞒着他,不提。 他怕她是在哭,捏起她的下巴,那双灵气的眼睛晶莹剔透,蔫巴很多,但她没有哭。 俯下头咬了口她微张的小嘴。发现她的唇瓣粉红,薄薄一层口脂下遍布清晰的唇纹,干干燥燥的,缺水。 “天气干燥,要多喝水。”他念叨。 千西正愣怔他这突然的一句,下秒便被他用舌尖细细湿润嘴上嘴下。 软软的舌头带着那股清凉的薄荷味儿钻进来,她闭起眼…… 亲密的湿吻让她的委屈与难过也被无限放大,唇舌还在交缠,接吻到一半,她鼻子一酸,眼泪便从眼眶滑出一道痕迹。 藤原停了,从她口腔中抽离。如此娇气,忍不住笑话她,“早晚要掉,还是没忍住喽。” “我就对你如此,不可以么?!”她抬手自顾自得擦眼泪。 他忙正色道,“我没说不可。你在我眼前哭好了,到外面可莫要再发作。”语气闲闲的,还是看她笑话。 “才不会呢!”她深觉懊恼,自己这副破德行,就是被他宠坏的。 “四点一刻钟,换防的时间到了”,藤原在她温凉湿润的腮边吻一吻,“我得走了,找个勤务兵送你到福山那里。” “别,我要自己去逛逛。” 凝眉看着她,“这里又不是花园游乐场,有什么好玩的?”她当真还是孩子,不知轻重喜欢胡闹,好在这孩子耳根软,哄一哄都万事好商量,藤原抿了抿唇,“你听我的话吧,快快回家去,少掺进这些场合来。” “好吧。” 藤原信岩比她早几分钟离开。 中途有人离场须得严加搜查,也得有文务室的批准文书,文书也是藤原信岩找人帮请的,不管怎么说,她此行有些胡闹。 关在门内的一通操作,出来就是位少尉军衔的武官拿着,“下官大岛,奉队长命令送小姐您出去。” 这里是天皇之子的旧住处,地方很大。从茶厅出去到宫外,也有几百八十步的脚程要行。 她被人一路护送,一前一后到门口,士兵接过文书,准备把门禁路障搬开放行。 “轰隆——”忽然一声巨响,她被吓得叫出声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