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抵着她的头,“你听,外面有人。”混沌地亲她的脸脖子和胸口,舔弄她的额发来过度高潮后的空虚。 分明是很遥远很安静的,藤原却听到了外面街道上的叫卖吆喝,车水马龙的动静。 光打在她赤裸的上半身,晕开一片粉红。 像是末日前的夕阳。 不知几时已到乘船的海港.......思绪遁入虚空。 福山将她拉回车内:“小姐下次什么时候想来,那便来,不是有家在这里?” 玉子眼珠子骨碌一转,“酒店可不是家!太太老爷都还在东京呢,我倒觉得这地方不好!怪热的,奇怪的人也多,说的话我听都听不懂!”从没离开过东京的玉子,觉得全球除了东京以外的地方都不能定居。 千西听完这热闹,只是笑笑,不在意道:“咱们这就回家去,还不好?” ...... 乍寒时候,玉子如愿回到了她的故乡,躺在舒服的床上倒时差。千西却睡不好。 因藤原信岩在最近一次欢爱后告诉千西,“信坊,他是不可能想要结婚的。”他坦白时,眼里有挣扎后的痛苦,“以往有事,我自然可以想办法解决。可是对信坊,我没什么办法。世间百般情感,唯情爱不可强求——他并非不喜欢千代子,他是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 东京落了足足一周的细雨,落到人身上湿而料峭。 天面重如墨,清爽放晴之际,如镜之初开。彩杉拉着丈夫、千西陪同她去公园湖心游玩。 千西路上自然是心不在焉。 她打过电话,据说信坊又开始不见人影。犹豫着联系那位菅原,警察局却告知她菅原出了外勤,近日也不在市内。 这一对.....颇不叫人省心。 “喂喂喂,想什么呢?你可只许想着我陪着我,好容易回来一趟拉上了你,”三人坐在船中,三浦划船,彩杉和千西举着阳伞,刺绣珠片在光照下金亮,“连户傅缠着我都给撵走,你可不能辜负我。” “三浦,你怎的晒这样黑了?”千西收敛心思,顾左右而言他。彩杉的丈夫三浦,半年过去,他的科学研究很成功,名气越来越大,穿衣品味也越来越好,后者肯定是彩杉的功劳。肤色原来跟女孩子一般白皙,现在看着健康很多。 三浦推着眼镜,面上一哂。 彩杉高傲一笑,“他整日闷着做研究,比我还静,我看不惯,周末拉他陪我去爬山,去打网球喽!”说完将头懒懒地靠在三浦的背上享受阳光,翘起的唇角鲜艳动人,却不再浓妆艳抹。 新婚燕尔,彩杉对政治经济都不感兴趣,两耳无闻外事,度完蜜月,仍旧沉浸在这般的甜蜜里。千西从来没见倨傲冷酷的二小姐这么小鸟依人过。 方才大人面前尤得体,不曾亲密。如今只剩下她,那左手一直放在三浦臂弯,三浦性格腼腆,却能淡定地任她又抓又挠。 婚后夫妻恩爱,她替彩杉高兴。 她与阿信的婚姻,应该也是如此罢?典例在前,千西心中燃着火热的期许。虽是特殊的战时,她对未来还可以充满美好的期待。 只是变故来得那样快,甚至等不及藤原信岩从台湾归来。 信坊失踪了,一个隐秘的雨夜,千代子的家人找上门来。敲开藤原家的大面,走进水光湿润的地面,成了不速之客。 这千代子的家中世代行商,也是大户,明治革新后定居京都,和美惠子是邻居,孩子们一起长大,如今老友豁出去上门,一口咬定他家女儿和信坊在外一同过了夜,清白具失。 美惠子夫妇大惊,惊诧之余,派出家中人手打听那不肖子下落,可信坊如失踪人口,音讯全无。 信岩远在千里之外,消息转到了她耳里。 他累坏了,“我爸他有高血压,我把公差赶完,下周便回。” 千西沉吟:“不如,我先去找找菅原?” “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气得头疼,教她,“你在他面前不必示弱,要问什么直接问不必耽误上课时间,表情凶一点,叫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把那混蛋立刻叫回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