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也都花葬了。我该怎么办?没有人可以回答我,我只能自己找方法活下去。」 眼睛痒痒的,她用手背去擦,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明明已经好久没有掉泪了。 「明明我啊,光是为了自己,就得拚尽全力了,你凭什么把花葬这件事说得好像很合里一样?因为这没有道理的事,我可是拚了命的在立足啊!」 她其实感受得到对方道歉里的诚意,但她就是不想接受。 看着父母和亲戚花葬,只剩下自己一人,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已经可以淡然面对了,此刻却迁怒到别人身上,这样的作为才更令人不齿吧? 自己只是在无理取闹的藉故发洩,她再明白不过了。 她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痕,抬头把眼泪和鼻涕全吸回去,想收回自己脆弱的样子。 这下他肯定吓坏了吧?认识不久的女人不仅不礼貌的接受道歉弭平小事,还突然情绪不稳的爆发,自说自话了一堆,甚至不给插话的空隙,任谁都会吓跑的。 她看向被她无辜波及的人,却发现崔莲见垂着眉,彷彿也要跟着哭泣似的。 「对不起,我真的没考虑到那么多……但是,我也有话要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歉意,又有一点委屈。他抬头,笔直的看向曹绢里,反而让方才发洩的一方有些吓住。 「我想说的,其实和你有点相似。我也觉得花葬是不合理的,没有规则的把人的生命带走,本来就不该是被习以为常的事。就像年幼的你被留下一样,你的父母不该这么早就被迫放你一个人。我在研究的,就是在花葬之外,该是什么样的规律,才能在保有自然规则的前提下,让世界能够继续运行。」 他向前两步,惹得曹绢里不自觉的倒退两步。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原因是父母都花葬了,但那时我还没有记忆,所以并没有什么实感。在那之后,我的人生,很幸运的都没遇上身边的人花葬。我确实是不太能够同感你的感受,可是,我想去了解。我是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他边说边用双手握住曹绢里的手,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逼近和意外鏗鏘有力的话吓得愣住,方才气势逼人的样子全没了。 崔莲见这时才发现面前的人被吓得不轻,又关心的靠近。「吓到你了?对不起!」 曹绢里回了神,很快的甩开她的手,还退得远远的,用手隔开自己和崔莲见的脸。「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往前了!」 崔莲见本来还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却从她的指缝间看见她的脸似乎红得要滴血了,便暗自偷笑地道:「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曹绢里没发现他恶作剧般的笑,狼狈的答:「对、对。」 「那我之后还能来打扰吗?」他趁胜追击。 曹绢里快要应付不了了,把头扭了个方向,大声的说:「随你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