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涅里对着其它家奴们挥手示意,叫他们各自忙碌去,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各自带开,只剩下涅里、述烈还有芸娘、小佑,还有纠缠得化不开的燕青与雅克。 「咏荷,你听我说…」耶律劭平稳着自已的呼吸,沉稳着声调对咏荷轻声道。 「嗯?」咏荷眨着水润晶亮的眼眸,满脸的不解,天真凝视着面前的耶律劭。 「那天…你爹碰巧在皇宫内苑里,应顺皇帝就当场把他…杖毙庭下了,我没有机会救他…」耶律劭字字艰涩地对着心存冀望的咏荷吐实,耶律劭曾经想过要骗她,也想过各式各样的方式来告知咏荷,但他知道,实话直话才是让咏荷趁早接受事实的方法。 啪!一个清亮的巴掌声,猛然落在耶律劭的脸上! 寒心酸鼻的咏荷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她等了四十几天,就为了等到纪家石的平安归来,现在耶律劭居然告诉她,纪家石是第一个受害殉难的人,叫她情何以堪?她不信! 「你骗我!我要去找我爹!你骗我!」 咏荷越过耶律劭身边,伸手拉了马疆绳,迅速跳上马背扬长而去:「驾!」 「咏荷!」忧心如酲的耶律劭连忙跨上马背,跟着咏荷而去,外头满是巡城的官兵,要是让他们意外碰见莽撞的咏荷,咏荷必死无疑。 「述烈、雅克!」忠心事主的涅里见耶律劭追出去,眼明手快的拉了一匹马,跟着像急箭似的发出去,而述烈、雅克追随着涅里的行跡,跟着去保护少主。 「咏荷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吧…高美人死了…李公子也没对着她发洩啊!杀人的是皇帝,又不是爷儿…」小佑窝在芸娘怀里发牢骚,不明白为何咏荷总是给耶律劭难堪。 「高美人过世了?」诧异的芸娘不敢置信,捉着小佑的肩膀,蹲低着自已的身躯,询问着小佑。 芸娘心里明白,高美人一死,这节度使府,他们是再也不回去,此行啟程回东丹,将不復返中原。 「何止啊!那天皇城使-安从益来节度使府搜查的时候,李大人还把爷儿拉出去鞭飭三十呢!他背上的伤还没全好呢!」小佑忍不住为了耶律劭叫屈,耶律劭是这么的为了咏荷着想,连累着全节度使府上下几百条的性命,就为了出手救她,她还不满意啊! 「咏荷~你把手给我!你冷静下来!」耶律劭骑着骏马,紧贴在咏荷的背后跟随,咏荷一边哭喊,发了疯似的往前直奔:「爹~咏荷来救你了!爹~你等我!」 一黑一白的两匹马,飞快地在弯曲的山路上奔驰着,咏荷悍然不顾耶律劭的苦劝,一心只想着要去救纪家石。 几个在路上间晃的士兵,原本躲在路边偷懒聊天,一看见咏荷与耶律劭一前一后的骑乘狂奔,直觉性的臆猜这两个人不对劲,纷纷跳上马背,追赶着他们:「前面的!给我停下来!你们是谁啊!?因何行色匆匆,神情诡异啊?」 咏荷回头张望着追赶而来的士兵,倏然拉紧手中的疆绳,命令急行的马儿停下脚步,对着那几名士兵劈头就问:「纪家石呢?纪家石是不是还活着?他在哪?在大牢里禁錮吗?」 几名士兵见咏荷突然停下来,对着他们发问,他们吓了一跳,也不晓得谁是纪家石。 「咏荷!不要!」耶律劭随后赶上,话才一说出句,耶律劭马上责怪着自已的失言。 「纪家石…我有印象啦!那是前些日子因为叛国罪,被抄家灭族的人!他们肯定是那孟姓叛贼的党羽!捉了他们,说不定有赏金可拿!兄弟们,我们上!」几个士兵团团围住咏荷,几匹黑马包抄着咏荷绕圈圈,伺机出动着。 耶律劭紧贴在咏荷身边,皱紧了眉头,拔出腰际上佩带的宝剑,那是一把跟咏荷的越女剑相似的长剑,乌黑的剑身闪着温润的光芒,不同的是,耶律劭的配剑是开过锋的,有着锐利而细薄的剑刃,不难想像若是被这样削铁如泥的宝剑砍中,定是身首异处。 「纪家石呢?纪家石呢?他呢?」咏荷不死心的大声咆哮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她,执意追问出纪家石的下落,因为她实在承受不了全族歼灭的事实。 「那叛国逆贼早就死了!」语毕,那名士兵对着咏荷出戟,心如死灰的咏荷不闪不躲,从容就义。 耶律劭不可能看着咏荷形同自杀的行为,他扬起手上的宝剑,对着那名士兵猛然出招,剎那间的手起刀落,那名士兵与他的长戟应声断裂成两段,他的上半截尸块,残缺地由马背上滑落,这是耶律劭第一次取人性命。 焦急的耶律劭,伸手把咏荷拉过来自已马背上,咏荷像个布偶似的,不反抗也不作声,任由耶律劭拉扯着她,耶律劭夹紧了马腹,扯着疆绳:「驾!」他往反方向逃窜,他身边带着咏荷,与那数名士兵缠斗,实为不智之举。 述烈、涅里、雅克策马迎面而来,看着耶律劭背后的追兵数名,纷纷拔出随身武器,就往那几名士兵衝刺过去,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那几名士兵变成残缺不全的尸体。 耶律劭紧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