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咏荷小姐总算…看清一切了…」小佑再也受不了,疲备不堪的他好睏,闔紧眼帘陷入昏睡。 耶律劭施展着精湛医术,倾尽全力抢救小佑的性命与肩膀,他忙碌到天色大亮,总算顺利将卡在小佑肩胛的利箭取出,小佑失血过多还在昏睡,但已经没有大碍,静养一段时日,就能完全復原。 心急如焚的咏荷被押在另一帐中,浑然不知小佑见着了耶律劭。 牙尖嘴利的她一醒过来,就是拚命的争扎反抗,那些魁梧高大的吐蕃男人,她一个也信不过,他们讲的咭哩咕嚕一长串,她一句也听不懂,那堆公主的护卫们,被咏荷的拼死蛮劲搞得受不了,又怕误伤公主的朋友,只好再把咏荷塞上布条,拿条绳子綑绑好她,等待公主的指示。 小佑昏迷两个时辰之后,他由恍惚之中醒过来,而脸色凝重的耶律劭,精神奕奕地坐在小佑的床榻边,一步也没离开过:「我说过,你会好的…」耶律劭未曾闔眼,亲自看顾着伤重的小佑。 「爷儿…一直是言而有信的人…呵~」虚弱的小佑躺在温暖的兽皮榻上,与耶律劭相视而笑。 「咏荷不是成亲了吗?你带她去东丹作什么?仁赞…待她不好吗?」耶律劭握紧他的拳头,想向小佑打听清楚,这些年来,他曾经尝试要联络咏荷,希望知道她过得如何,但咏荷住在皇城之内,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而且他写给咏荷的信,咏荷一封也没回,耶律劭还以为咏荷早忘掉他了。 「谁说她成亲啦?这些年来,她很惦记着您呢!拚命问我…有没有人给我写信,想知道您过得好不好呀…」 小佑苍白着自已的脸色,脑筋快速转了一圈,了然于心的说:「一定是皇太后吧…是她从中阻挠的…」在皇城之内还能支手遮天的,也只有权高位重的她。 「她…没成亲吗?她今年应该二十岁了…」耶律劭听见小佑这么说,心里一惊,怎么会拖这么久还不成亲呢?他记得皇太后说过,等咏荷、仁赞服满父丧,就要让他们立刻成婚。 「咏荷小姐这几年来,推掉上百件求亲啦…俺小佑不负重望,等到咏荷小姐的慧根长出来…呵呵~」小佑突然开始轻咳,他探手按着左肩上的伤,就怕伤口渗血裂开。 「小佑…你在说什么?」耶律劭一头雾水,不明白小佑在搞什么玄机。 「爷儿…当初小佑会留在蜀国,也是为了您呀!小佑心里明白,您放不下咏荷小姐的…咏荷小姐的心里,也有您…俺小佑是有慧根的…一眼看透呢!呵呵~」小佑看着耶律劭现在的模样,他想咏荷应该认不出耶律劭吧!心中不禁莞尔。 现在的耶律劭,比五年前的他更加高大魁梧,一身的沧桑感饱经风霜,看不出来是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几乎要将大漠踏遍的他,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扎绑,几许发络垂落额颊,满脸浓密的鬍鬚,就任它随意生长,看来耶律劭这几年,过得很放纵浪荡,甚至有些自甘堕落。 以前的耶律劭是滴酒不沾,现在满身是酒味。 小佑是对上耶律劭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眼眸,才将耶律劭认出来的,现在的他跟五年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呵…你作事,一直很有主见,小佑」耶律现在才明白小佑为何跟他请假,说想留在蜀国养马,其实小佑跟他那票忠贞侍主的家臣一样,对着他掏心挖肺的死忠贡献。 「爷儿…那孟昶皇帝爱的是凤翊公主…又不爱咏荷小姐…千万别让她再回蜀国了…」小佑回想起他听到的流言,不禁皱紧眉头,那高若惜与咏荷情同姐妹,咏荷都落难至大牢了,她还留在皇帝寝宫过夜,算什么好朋友嘛?她那么爱孟昶就去搂个够,由耶律劭搂着咏荷就好。 「凤翊公主?是仁赞喜欢的人吗?」耶律劭这几年东奔西荡的,一直没与孟昶联络,除了忌妒兼羡慕孟昶能拥有咏荷,也怕自已如果听闻他们如胶似漆的甜蜜生活着,还是咏荷替孟昶生下孩子之类的,他心理无法承受而崩溃,一直不敢去查探这些事情。 「是啊…南平国来的公主嘛…都睡在一起了,能不喜欢吗?呵呵~」小佑有些尖酸刻薄的谈论着那两个人,口直心快的他就是看蜀国上下,通通不顺眼,就对了!谁让他们阻挠耶律劭与咏荷终成眷属。 「嗯…」耶律劭默然地点点头,凤翊公主是谁他不晓得,但以仁赞的性格,他真心喜爱钟情的女孩,他才会碰人家,看来仁赞已经心有所属。 「爷儿…带着咏荷小姐回东丹,让她成为您的妻吧…您一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