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着,虽然有些颠簸,但可以避开毒辣的阳光,总是舒适些。 我们离开山上时是骑马的,现下我肩膀带伤,师父便雇佣了一辆马车,让我别牵扯到伤口......他在某些小事上,当真细腻得令我感动,只是— 「你一直摀着脸作啥?」 平然的嗓音这么问,我在手掌后翻了个大白眼。 我放下手,脸上热辣辣的,像是要烧了一般。 「你......你昨天怎没提醒我那是胖子的宅邸?」 今早我们要离开时,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笑得那个曖昧的。 他大力拍了拍师父的肩,道:『哎,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保护小徒弟保护得紧,不让他接触这危险的任务了。只是呢,他还有伤在身,你就把人家这样那样的......哈哈,小兄弟你别在意,我这是替你师父高兴,他一直这副面瘫的死样子,现在总算有了个上心的人,多了点人味,哈哈......』 胖子滔滔不绝地说,我的头则是越垂越低,巴不得地上能够突然开个洞,让我跳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见人。 天哪!我在别人的宅邸都做了什么了......?!昨晚淫声浪语的场景歷歷浮现,我当真想当场昏过去了事。 所以说,为何这么重要的事他竟没提醒我!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在客栈之类的! 师父睨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有什么差别?」 对,我相信他是当真觉得没有差别,但我觉得啊! 我再度摀住脸,哀号出声。 他又补了一句:「说了你就不浪叫吗?」 浪......?!又说得一付好似他是正人君子,我是淫娃荡妇的样子。 我放下手,胀红着脸瞪他,嚷嚷着:「你敢说你自己不爱听。」有时我忍住不叫,他还会恶意地撩拨我,或是玩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你问我答』,硬逼我叫,少在那儿装清高! 他平静地看着我炸毛的样子,突然勾起了唇角。 「我爱听啊,所以何必提醒。」 天杀的!这种无赖的话,搭配着他那温如春风的笑,漫不经心的语调,竟也能把我迷得七荤八素,我当真的是没救了...... 我感伤地再度摀住脸,肩膀却突然被他往侧边一扳— 嗯? 我莫名所以地放下手臂,发现自己被他放倒,头颅枕在了他大腿上。 他摸了摸我的头。 「还有一段路程,你歇一下吧。」 我转了转眼珠。 想来他是知我伤后气虚体弱,昨晚是以昏过去收场,现下腰也是痠的,体贴我来着......我在心里偷笑,像打翻了糖罐一样,甜滋滋的。 我挪移着脑袋瓜子,在他腿间找到了个安适的位置,心满意足地正欲闭眼时,忽觉哪里不对...... 「你在看哪?」 我正凝神观察呢,他无波的嗓音突地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我抬起眼望他,他也垂着眼看我,眼眸澄澈灿亮,如果不是我发现......的话,他还真像没事人的样子啊…... 我扬了扬眉,笑嘻嘻地比了比他腿间,腻着声道:「师父,怎么徒儿觉得......您好像硬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