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让开了,而那个缸子好巧不巧地就卡在了门上刚敲出的那个窟窿里。 “我就说是坏了。”高大楼赶紧推开门,用手摸着门里的灯绳。 “叮”地一声,屋子里瞬间就被照亮了。 而屋里处处是灰的景象,也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平时不仅没人住,也没有人打扫的。 其实还是怕伤了高大楼的心,大家都很默契地不到这间大屋来。 胡娇娇朝屋里瞅了一瞅。“呀,有电灯就是好呀,真够亮的。” “先进来看看。”高大楼拉着胡娇娇进了屋。 胡娇娇在静屋后,回头瞅了一眼还在跟茶刚子较劲的高手掌。 “以后习惯就好了。”高大楼的声音不高,但是足够让屋里的人听见。“你要是不高兴了,时常躲着点。” 高大楼说的是这屋里看着既苍凉又冷清,就像是放破东西的怀预防,更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似的。 他心里面不免是伤感的。 “不孝子……不孝孙。”高手长终于把他的茶缸子给拽了出来,可是茶缸子的上口边的白漆都掉了,露出了里边金属原有的银色。 怎么看怎么难看,而缸身和缸底都掉了不少漆。 “尘土真不少。”胡娇娇咧了下嘴,挥了挥手,故意咳了两声。“咱们上里屋也看看。” “好。”高大楼应了一声,就走到里屋的门口。 就在高大楼的一只手放在门上的小锁头时。就听到高首长喊叫声,“住手,你别动。” 这次高大楼倒是没有动手,也没有举起小锤子。而胡娇娇用手指着门上明显补过的一块板子。“这是怎么啦?” “噢。”高大楼想起来了。“好像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吧,一脚给踢的。” “以前是用脚毁门,现在是用你的手。”高首长看着那个刚被毁掉半扇的门,用手按按自己的心口。 “那是前两年刚换的呀。” 胡娇娇是真怕他心疼,年纪大了会伤身体的。“爷爷,不会浪费的,劈了烧柴吧。” 高大楼地下头“嘿嘿”地笑了起来,却被手拿钥匙的高手掌一把推开了。“全是败家子,败家子。” “灯绳呢,那个绳在哪呢?”高首长里屋的墙上摸了半天,没有找着灯绳。 “您个子不够高。”高大楼踮起脚胳膊朝上一伸,就够着了灯绳。 屋子亮了以后,还听到老首长的哼声。 “唉哟。”老首长暗哼了一声,用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摁着脑门。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高大楼伸手要去扶高首长,给对方一把给推开了。“滚。” “爷爷,您生什么气呀?” 高大楼是明知故问,连胡娇娇都看不惯了,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们俩的小动作,都被高首长看在眼里。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朝屋里看一看。满满的灰尘,记得以前屋里又干净,那些摆设又漂亮。 “噫?”高首长都顾不上伤感的,眼神就停在了墙角处的一个桌子上,他看向了高大楼。“那个,那边原来放的是什么?” 高大楼这才注意到,屋里的角落里的几个家具,换成别的了。 “我没动过。” 高大楼十几岁去了部队,从那时这边就上了锁,基本没有进来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