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紧张了起来,总算是体会到所谓蝴蝶在胃里飞的滋味。 「现在让我们请池湛雨导演代表剧组说几句话!」我彷彿听见主持人的声音化成一阵阵回音,回过神来麦克风已经在我手上。 「非常感谢各位观眾来看首映,以及工作伙伴、友人的到场支持,希望你们会喜欢这部片,喜欢的话之后上映可以再三回味,也帮我多多推荐给亲朋好友,谢谢大家!」语毕我微微的鞠躬,观眾也不吝嗇的给予掌声,我才放松了不少。 我跟着其他人往中间排数的位子走,准备跟观眾一同欣赏,突然陈禹柊走到我旁边,尷尬的笑了笑。 「拜託,这种日子你也能迟到?」我没好气道。 「就突发状况嘛。」他轻描淡写,但从他藏不住的凝重脸色,我想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大学刚毕业时,我跟陈禹柊、尧敬凡在同个剧组当助理,本来也计画好之后要一起拍第一部长片,我编导、陈摄影、尧製片,结果不到一年内,他们俩就爆发感情纠纷,从此友情破裂,各过各的生活,我也几乎没再跟尧敬凡联络了。 「若夏还好吗?」我低声问,他摇摇头,此时灯光暗下打断他正要开的口,看来这场电影会像漫漫无尽的长夜,而他是辗转难眠的可怜人。 我把注意力转回大银幕,即便已经看过无数次的正片,对剧情也瞭若指掌,我还是试着抽离编导的身份,用初次观赏的眼光去看待作品,有些当初改了不知道几次的桥段、细节,现在依然让我心痒痒的,不过到了片尾名单升起,心里更多的是感动与感谢,眼泪默默打转着。 这条路十分艰辛困苦,然而我现在还继续走着,哪怕未来不如预期的美好,我依然要把握每个能够努力的当下,直到永无尽头的一天。 当全片播映完毕,一阵掌声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明知道电影结束后拍手是一种影展观眾特有的习惯,也是一种对电影的尊重,然而这对作为导演的我而言,竟有着莫大的温暖与鼓励。 「现在让我们欢迎剧组到台前来!」 再次回到台前,我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紧张,反而信心满满,期待观眾的反馈。 「导演好,想请教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原住民在现实跟理想之间的挣扎做为题材?」一位观眾率先举手问道。 「其实这个题材在我大学时期就有拍过短片,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在一次课堂中得知相关的研究,深入做了不少田调后,更觉得有必要让更多人知道有这样的议题,进而改变一般人对原住民的刻板印象。」 就这样跟其他剧组人员穿插回答一些问题,很快的映后qamp;a就结束了,最后以全场大合照画下句点。 我们退到影厅外,时间已经不早,正准备要回家,突然间手机响了,一看发现是纪维宥打来。 「刚看完你的首映,现在有空吗?要不要叙叙旧?」 「好阿,你在哪?我过去找你。」我爽快的答应,才想到陈禹柊似乎需要有人陪伴,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那心思细腻的傢伙马上微笑示意「去吧,没关係」,实在令人有些心疼。 「还是你要一起来?转换个心情嘛。」我关心道。 「不用担心我啦,而且就算去了我也不太放心,所以没关係。」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若夏自从跟尧敬凡分手后,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即便都两三年过去了,状况依然时好时坏,而这些年都是陈禹柊一直陪在她身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