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共场合都是不笑的,皮笑肉不笑让人觉得恶心,而这种似乎出自于真心实意的笑容则让人觉得恐惧。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好恶都能够自然地隐藏起来,就说明情绪不能影响到他,他可以永远理智清醒地判断事情。 庄玉玲用一篇煽动性的调查,把他的角色给截胡下来时,已经预想到了会遭到报复,但今日的局面让她始料未及。 叶靖榕居然亲自出手来对付她。 然而折磨远远没有停止,叶靖榕用力按压着她的指尖,像挤压海绵里的水一般,将她伤口里的血挤出来。 “痛。” 指头是很敏感的部位,被男人这样用力挤压伤口,庄玉玲的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男人却没有放手的趋势,直到女人恐惧的泪水默默流下脸颊,滴滴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男人勾起的唇角像锋利的刀刃,他同时松开了她和Lucky,看着她软倒在绒毯上。 Lucky在被放开时,居然没有离他远远的,反而讨好地舔他的手。 不管这只究竟是什么物种,骨子里流淌的一定有狼的血脉,被驯服成面对他这种毫无抵抗的模样,一定是受了不少恫吓与折磨。 动物不是人,自身带的野性是不可被教化的,除非用冷酷的手段一点点地把这种特质给磨掉。 庄玉玲浑身恶寒,叶靖榕人前傲气又矜持,没想到人后是这么一番变态德行,她原先把他想得还是过于正常了些。 叶靖榕凑近她,贴近她的耳朵,低语道:“你那小男友还是挺机灵的。” 方才产生的,向叶靖榕展示自己骨气的想法,已经被他的动作挤得出了脑袋。骨气适用于正常人,对于变态,还是保命为主。 庄玉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比莫星予养的那只大狗看到食物时流得还多,她一半是因为手指上的伤口疼的,另一半的理由想想就觉得荒唐。 她居然在难过楚新重出卖自己。 这圈子像沼泽一样,天天都在吃人,活人被拖进深渊里时,连一丝挣扎的水花都没有。楚新重要是心里有单纯友善的地方,那才让人吃惊,但她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推入深渊之中。 叶靖榕皱起眉头看她,随即一脚把她踹翻。 “你哭起来更丑,应该脸朝着毯子,背过来哭。” 他力气极大,庄玉玲被他踢得一时动弹不得,麻木地伏在毛毯之中,注意力全在肿痛不已的屁股上。 她忽然想到,今天自己穿的是半身裙,出门的时间是晚上,便怕麻烦没有穿安全裤,一回头,白底碎花的内裤果然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羞窘地想要遮掩,却引来了男人的嗤笑。 “不要想得太美好,你就算全身脱得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起什么反应。” 这句话倒不是说他不行,是说她太丑了,让叶靖榕无法用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看她。 被这样一打岔,方才心头浮起的一丝不明不白的感伤也烟消云散。手上的伤口很疼,被犬科动物的犬齿划破了,应该第一时间去打狂犬疫苗吧?不过她心里知道,对着叶靖榕提任何要求,他都会习惯性地无视。 他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制定规则的人不需要听他人的建议。 屁股又被人踢了一脚,叶靖榕低头看她:“起来。” 庄玉玲手掌撑着毛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的臀部和大腿的连接处很痛,像是两块磨合不当的零件硬生生地拼凑在了一起,她也惊诧于自己能再一次站起来。 庄玉玲光脚在实木楼梯上慢腾腾地走着,仔细体会臀部的变化,先是一片被封存起来的麻木,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这也是她走不快的原因。这种疼痛感尖锐悠长,乃至她走进另一间房间时,还没有从其中缓过神来。 臀部上的肉细嫩柔软,被这样毫不留情地责打,还能立刻站立动作也是一个奇迹。 庄玉玲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周围。 这间房间布置非常简陋,只有一个单人床一般大小的铁皮台子,外加一个小隔间。白惨惨的墙壁,白惨惨的白炽灯,映着叶靖榕白惨惨的脸,庄玉玲在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叶靖榕进了隔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飘来,庄玉玲注视着他拿来了一个巨大的注射器,以及一个铁盆。 这种东西,在某些奇怪又重口的片子里,庄玉玲看到过很多次,想到那些女人们绝望尖叫的模样,顿时浑身的寒毛像豪猪刺一般竖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