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哥哥再见。” “嗯,上去吧。最近降温,一定要穿暖和些,不要着凉了。小雨明天见。” “我知道的。”所以可不可以别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夜的黑纱会蒙住人的眼睛,贺绥看不见郝知雨脸上的嗔羞,郝知雨也没注意贺绥眼里的感伤。 道别。贺绥继续往巷子深处走,郝知雨转身没入黑洞洞的楼房。踩着一阶一阶的楼梯,不灵敏的声控灯需要人拍掌才会勉为其难地发出闪烁的亮光,郝知雨有些害怕踩空,但她不愿去抓锈迹斑斑的楼梯扶手。 是呼啸的寒风在作怪吧。为什么心中倍感凄凉呢? 伸手去拿冰冷的钥匙,一直捂在口袋里的双手骤然接触冷空气,寒意蔓延。插入、转动、开锁,光线争先恐后地赶出来迎接她,郝知雨踏着暖黄色的灯光进门,不由得怔愣——今天妈妈回家出奇得早。 “妈妈工作辛苦了。妈妈吃饭了吗?现在饿吗?餐厨柜里有我周末买的面包。” 郝母坐在沙发上,更准确些,是无力地靠着沙发背。眼睛微微眯起,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照她疲惫的脸庞,小视频循环播放的声音嘈杂,一遍又一遍,填充了这个空荡的家。 “崽崽回来了?快去洗漱一下吧,等会儿又水压不够了。天冷了。”努力撑起困倦的眼皮,郝母嘱咐后就起身回了卧室。 没有家人之间温馨的夜谈。 她太累了。每一天都是。累到失去与女儿相处欢谈的时间。 郝知雨已经不会失落了,她习惯了独自踏进黑漆漆的,空无一人的家里。今天妈妈相较之前的早早下班已经让她十分惊喜,她不奢求与她促膝长谈。 她希望他们能好好休息,她告诉自己不能自私地剥夺他们所剩无几的闲暇时光。 但谁来心疼她的乖巧呢? 冬天真的已经来临了。 脱下毛衣发出噼啪的静电声音、打开浴室暖灯与空气中的寒意对抗、紧闭门窗防止冷风渗入、手拿花洒隔开距离去调整水温,以免被过冷或太烫溅到。 温热的水流淋湿身体,沐浴露均匀涂抹开,抚过鼓起小包的胸乳,白腻而富有肉感的大腿,再仔细清洗过下体——暖灯下的她白得发光。 “好想咬自己一口啊。”捏着自己的软肉,郝知雨发出感叹。 六年级到初一那段时间,由于生理发育,郝知雨滋生了极强烈的羞耻感,包括但不限于卫生巾务必好好藏在书包夹层、走路含胸垂背、与异性的相处也变得尴尬而无所适从。几年过去,羞耻悄然变为对自己身体的好奇与探索。或许是一种自我审视,又或许是一场自我欣赏。 ——因为暴露在阳光中的程度不同,手臂比脸白,腿比手白,但同样被衣物遮盖,胸乳又要比小腹白嫩;两胸也并非如复制粘贴一般完美无缺的对称;小腿和膝盖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淤青…… 一个澡,就这样,洗得久了一些。 郝知雨晕晕乎乎地走出浴室,有些眩目,钻进冷冰冰的被窝,感受棉花“重重”压在身上,才多了点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