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 沈溯微看她的表情很是认真,没有在开玩笑,“我身为师兄,该负责的理应负责到底。” “……” 两人默然拉锯半晌,徐千屿的思绪被迫切换至徐冰来给她的几本书册,最后一卷,御风诀、御水决等,确实因为出行仓促,还没有考完。 幸而她记性极好,师兄提醒开头,她便想起了后面的。沈溯微听着,偶尔指出错处。 等到她背诵全篇,身上隐隐发热,沈溯微望着她,忽然一拍船底,船上登时裂出一个大洞。 徐千屿直坠而下,鞋子沾到了冰冷的海水,情急之下忙捻御水决,从灵府内绽出一个金色的泡泡,将她裹住,缓缓漂起,也将洞口堵住,使海水不至涌入船舱内。 “好。”沈溯微拉她上来,简短评价道,“再来一次。” 说着便又以剑鞘那裂口扩得更大一些。徐千屿一跃而下,捻诀扩张屏障,使泡泡始终堵住船底裂口。 如此上下反复,直至她的泡泡足能容纳五六人之大,彻底将御水决掌握。 徐千屿练得神清气爽,又引气入体两个小周天,方才过瘾地躺倒在地上,舷窗外海风拂乱发上红绫和衣袖,感觉师兄给她肚子上盖上一件外裳。 徐千屿手指动了动,有些惋惜,原来一起打坐,是真的打坐啊。 * 游吟在半夜睁开眼,又鬼使神差地看到了灵蝶。 木秀含笑道:“哦,你不说发错了吗?” “确实发错了,无聊。”游吟一剑鞘将灵蝶击落在地。 过了片刻,等听到了木秀的鼾声。他又轻手轻脚地翻身,将灵蝶捡起来看,林殊月约他甲板共赏月光,一共三封。 真够殷勤。 不过游吟心想,那个什么殊月大约又遇到伤心事了,纯然将他当成了倾诉对象。如此想着,气不打一处来:“不去,别打扰我睡觉。” 灵蝶再也没飞回来。 游吟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林殊月已经如此凄惨,万一经他一吓唬,想不开跳海怎么办。人生在世,还是积累点善缘,于是起身。 “你来啦。”甲板上,林殊月冲他一笑,月色照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如流淌的蜜糖一般,意外地甜美。 游吟一怔,心想女人的脸真如天气,变幻莫测。游吟坐在她身边:“你又不伤心了?” 林殊月:“难道不伤心的时候,就不能找你吗?今天我正在等待一件好事,想到能与你一起,我很开心,我一定会记住今夜。” 林殊月:“我看你心情不佳,你看那里。” 她伸手一指。 话音刚落,流星如鱼曳尾,自天幕中飒飒流转而下,银光交织如网。 游吟仰头看着璀璨天幕,又回头看含笑的林殊月,不太自在地挪开目光。他想到了今日和他大打一架的徐千屿,他觉得女修与女修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 林殊月笑得很开心。她夜观天象,今夜正是捞鱼良机。 甲板上海风习习,身旁咔哒声轻响,游吟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装作不经意道:“天气确实有些闷。” 林殊月回头,只见银面具不知何时被摘下,按在游吟手指间。身旁的少年仰头看星,秀气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一双上挑而桀骜的眼睛,倒映璀璨的光芒。 林殊月不由得看了好一会儿,心中迅速将另外两名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