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姐,怎么样能进内门?” 徐千屿查了一下他的对战记录,道:“怎么这么没用,先把我在擂台上记录破了再说吧。” 弟子们很快将她团团围住,请她在自己木剑上留一道剑痕,以示鼓励。 他们觉得这个师姐很不一样。不仅出手大方,那种倨傲,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语气,也很有魅力。 过了片刻,弟子们愈加沸腾起来:“沈师兄,是沈师兄!” 看到沈溯微现于人前,徐千屿原本有些担忧,但弟子们皆修习沈溯微的剑谱,如今见了他全无防备,只有激动之情,也纷纷递上剑来,央他留一道剑痕。 沈溯微想了想,抽走徐千屿手中的木剑,给他们留剑痕。 徐千屿明白,尺素沾染魔气,师兄不想给他们留下魔气。但此举看在弟子们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意味,大家的视线徘徊在徐千屿和沈溯微之间,眼观鼻鼻观心,都带着奇异的笑意。 高逢兴一掌拍上沈溯微的肩膀,打破了这局面:“师父,你好久没来,比一场何如?” 二人确实许久没有比剑了,沈溯微道:“好。” 徐千屿于是随着弟子们一起坐在树荫下,饶有兴致地观战。 树上蝉鸣阵阵,却有带着雪气的风扫过鼻尖。 只是观战到一半,跑来一个面色难看的童子,将徐千屿叫走了。 沈溯微瞥见她匆匆离开,剑气一歪,高逢兴蹙眉:“怎么了?以前没见你走神过。” 沈溯微回过神,已是无谓的表情。尺素剑上染上一丝血迹,又很快吸收,剑身如冰刃剔透,又似笼罩着一种诡异的艳丽。高逢兴怀疑自己看错了,只是被这浓重的杀气震惊了。 * 一路上,徐千屿听童子简述事情的经过:天山掌门造访蓬莱,来得气势汹汹,随行还有十二名亲传弟子,指名道姓要找她。 徐千屿没有表情,垂睫看传讯木牌,上面有涂僵传给她的讯息:“喂,我师父日夜观察灵气舆图,发现到最后一块冰匙的踪迹出现在蓬莱,并用灵识追踪到你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小心小命。” 徐千屿将传讯木牌收好。 她的面前,一个戴紫色面纱的瘦削女人敏锐地转过身。徐千屿曾在梦境中见过她,她是天山的掌门。 她虽然只露出半张脸,但双目如鹰隼,威压扑面而来:“你就是徐千屿?” 像毒蛇一般湿冷的神识企图钻入徐千屿的眉心,被她的神识拍了回去。 徐见素同时拿剑拦在徐千屿身前,皮笑肉不笑道:“旭姨,有话好好说。上来便搜我师妹的神,叫我这个代理掌门的面子往哪里搁?” “你也知道你不能算掌门啊。”天山掌门冷冷道,“这项大业,是几代人近百年的心血。如今只差最后一块,便可令灵气重播世间,你们现在从中阻挠,当这是玩闹吗?” 她看向徐千屿,徐千屿直视她:“冰匙不在我这。” “我在灵气舆图上看到了,不在你的身上,便在你身边人身上。” “灵气舆图也有出错的时候。”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蓬莱藏匿冰匙是何目的,都要提醒你一句,遵守当日的诺言。”天山掌门对徐见素道,“你爹在时,都要让我三分,何况如今蓬莱和灵越仙宗都是无主的状态,我完全可以代你父亲好好肃清蓬莱。” 徐千屿干脆地一扭头:“二师兄,怎么感觉她说的好像能随时撤了你。” 她知道这样徐见素的尊严被这样践踏,尤不能忍,果然,徐见素笑了一声,阴鸷道:“你一口咬定冰匙在她身上,谁知你是不是刻意来找茬,我还说在你身上!” 天山掌门面色一变,背后天山弟子已祭出法器。 徐见素以剑尖画传送阵,将蓬莱的弟子迅速集结至身旁。两派人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徐见素道:“怎么,旭姨是要带着弟子动手吗?两宗相争,那可是要流血的。” 千钧一发时,绵绵细雨中铁扇拍下,将天山弟子的法器尽数拍飞出去,落下的是一身桃红的付霜霜,她右手抱着一个襁褓中啼哭的婴孩。 天山掌门见了女儿和外孙,连忙收手,随即怒不可遏:“霜霜?你太叫我失望了。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居然为了男人和我动手!” 付霜霜哄着哇哇大哭的孩子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