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轻轻的抱起儿子,把他放到床上,接着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血不停的从他的手指滴落,儿子死了,他满脸的生无可恋。 林雨柔想让他平息一下情绪,便也没问他任何问题,她观察着这间病房,墙上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现在才明白约翰说患这种病的孩子会自行组织一种不存在的语言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这种语言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他人是看不懂的。 她再看向躺在床上的他,脑门正中一枪,冷酷而且无情,这是处决式的开枪。 杨戈此时抬起头来看着林雨柔,「这是你们做的吗?」 「不是,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林雨柔拿起地上的黑色名片,上头还有着一个骷髏羊头。 杨戈见到这张名片时满脸的疑惑,显然他不清楚这代表什么,从实验室和他儿子的死亡看来巴风特早就盯上杨戈父子,只是凑巧被特调部给碰上了。 「我要如何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我只是一个想阻止你的人,不是杀手。」林雨柔观察着名片,这张倒是没什么隐藏讯息。 听着林雨柔的话,杨戈笑了,「你要阻止我?我只不过拿死人做了一些事,没危害到任何人。」 没危害?实验室里可怕的情况可不是电影,「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快问吧,我觉得我快死了。」杨戈自嘲的说着。 「那些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杨戈思考了许久才道:「从我儿子所写的方程式里我解出来的。」 「你能看的懂?」 「你不要小看一个父亲的决心,尤其他的愿望只是想能和儿子对话。」 「怎么理解这些文字,你有整理出来吗?」如果能从杨戈手中拿到这些资料,以后再出现法加氏癥候群的病人,亲人们将不会这么的无助和无法理解。 杨戈摇了摇头道:「得这种病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语言,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就算知道了我儿子的语言,你也无法了解除了他之外的人。」 这时杨戈指着左边的药柜道:「第二层有一瓶玛啡,帮我拿一下吧。」 接过林雨柔手中的药剂,杨戈熟练的拿出针筒向自己注射,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他得到了一定的舒缓,但此时滴落的血液已慢慢在地上匯聚成片,林雨柔看在眼里,她知道杨戈时间不多了。 放下针筒,杨戈看着床上的杨柏舟道:「我儿子曾说,他不属于这里,本来我以为他是因为长期待在病房里而说出的词语,但在我依着他的笔记做出了能让人復生的液体后,我才了解他说不属于这里是什么意思,他拥有的知识远超我的想像,同时他的生命每一天都在倒数,这让我很矛盾,做为父亲,看他每天都过的这么痛苦,只想让他好好走完这一段旅程,但身为科学家的我,在看到他的笔记后,我看到了无限,只要他还能多活一些时间,他能带给这么社会的是怎样的未来,我很想看看。」 「你儿子的想法呢?」 听到林雨柔这么问,让杨戈满意外的,「他想死,他说活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像在油锅里一样,每一秒都在烧燬他的灵魂,但我不能让他死,因为他是科学界的宝藏。」 「你儿子不是你的附属品,他也是人。」 杨戈低下头来,回避着林雨柔的眼神,「可惜的是,最后我的理智战胜了我的感性,我让他活了下来,运用他笔记本提到的技术让他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復活那些人也只是想从他们的脑组织里提取一些能让我儿子续命的东西,他们本就是死人,我只是让他们再付出一些而已,我不觉得有什么错,我想的是全人类将因他的出现而改变,而我不该浪费这些知识,这是属于全世界的资產。」 「少说的这么崇高,在你做了让他活下来的决定,你就已经放弃了你的儿子,你想要的只有他的知识,你带我到这里来,为的不是你的儿子,我说对了吗?」 杨戈笑了,笑的很大声,「你太聪明了,你说的对,我本来想找的是他一直放在床头的笔记本,我想交给你们,换一个活下来的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