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对冽较为柔软但他说一就是一,宵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是生起气来会笑得人心发寒的那种。要说谁比较好安抚,绝对是他的大主子。要说真要惹其中一位生气他会选大主子,但像今天下午借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第一次,他也说不好怎么解决且他仍然希望跟着上战场。 冽想了想决定另作打算,便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绕,乾脆问宵如何让奉宵气比较实在,然而宵给了一个他绝对做不到的建议。 「你向他保证会乖乖待在皇城,他就会原谅你。」宵想了想,说道:「虽然你应该不会,但绝对不要骗他。你若是骗他,我还得想办法把你捞了溜走呢。」 宵后面的话像是为了能让气氛轻松点而说的笑话,然而就是笑话。冽明白,若是他对奉说谎,变相的也是对宵说谎,毕竟他们都会知道,他若背信,恐怕会在他的主子们的心上留上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痕。他若踩了那条底线,不管是哪位主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冽终究没有向奉道歉,也没有给予奉那个保证,奉这些日子也没有去梓丁宫,也许奉不想主动触碰这个话题,宵则是在做战前的准备,这几日也很少去梓丁宫。冽却因此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若是天天看见他的两位主子,他所打算做的事会带来极大的罪恶感,且依照他掩饰心事的技巧恐怕没两下子就拆穿了。 冽在宵出征的那天偷偷溜了出去,尾随着军队上了战场。基本上是以空间转移魔法到达扎营处,冽偷偷跟过去后便藏身于不显眼而能观察到宵的地方。宵的两个影卫并没有跟来便是大幸,否则以那两个人的追踪能力,他没多久就会被揪出来,就算他打得赢那两人也没用,一定会闹出事,他的二主子便会发现,他便会被遣送回皇城。 冽发现与副将谈论各种战术的宵十分迷人,在他一直认为是漂亮的脸蛋染上几分帅气的姿彩,令他心神荡漾。冽想站在宵的身边,为宵分忧解劳,虽说他不懂什么战术,他也仅有剑术及魔法可以保护宵而已。 扎营处是一处森林,都是些魔族特有比较不需要光照的植物,长得十分茂盛。扎营的后方便是通往魔族的山洞,但此处的环境比较接近于魔族,而森林的另一头联系着通往直瑶族的山洞,这是其中一条两族往来的道路,但最近因为战争交流减少,道路也渐渐荒废。冽便躲在长得较茂盛的草木后,虽然士兵来回走动也让他心肝狂跳,深怕下一刻就被当作可疑人物捉起来,之后便会被遣返回皇城,但好歹算是比较隐密的地方了。 冽所在的地方能清楚听见宵与他的副将的谈话,不如说是他们快要吵起来了,他想不听见都难。主要在吵着要不要把防线往前推或是等侦查的士兵回来直接攻过去,宵认为这个地方不好守,转守为攻才对,副将认为森林太过复杂不要太过深入较安全。 「难不成要一直在这儿等?他们三年后才打来,我不就要在这儿等三年?」宵不耐烦地说道,他对于久留于战场一点耐心也没有,当年他也是直接将魔族杀了回去。 「你那些族人早就蠢蠢欲动,哪需要三年!」副将对于主帅是混魔十分有意见,更何况宵还是当初那个杀得魔族节节败退的直瑶族十亲王,而副将其实就是当初与宵敌对的军队一员,如今职阶爬了上去。 「不是『我那些』,是那群直瑶族人。」宵纠正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然你认为这里好守?」 「不好,林木过多,易攻难守。」 「那不就是了?虽然我在前处下了魔法阵能使人迷失方向不代表一辈子走不进来。」宵翻了个白眼,他已经不知道他们是在唱反调还是认真讨论战术了。 「若是对方也下了魔法阵,贸然攻去岂不危险?」 宵想了想点点头:「这倒是有理,但你认为我是谁?」 「一个混蛋。」副将哼了一声,他仍然对于当时被杀得节节败退耿耿于怀。 「是啊……」宵拖长了语调,悠哉地说了下去:「杀得你回去哭到连魔皇都搬出来了,也不知道哭得多惨。」 「谁哭了!」副将瞪大眼。 宵挑眉,绽出十分灿烂的微笑:「奉说的。」 副将的脸顿时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