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能够买通人的,无非是那么两样东西罢了。” 露葵似懂非懂。 当下回到院子,还没进屋门门,门口的小丫头已经迎下台阶,悄悄地禀告说:“奶奶,四爷方才回来了,正在跟姑娘说话呢。” 李云容点头,拾级而上才要迈步进门,就听到里头四爷张赋深的声音说道:“他家里却是书香门第,只是略清贫了些。人物还算是好的。” 却没听见张岩的声音,这边李云容早识趣停了步子,又听张赋深道:“那好吧,此事我会再跟你母亲商议,你先回去。” 李云容听到这里,便看一眼门口的那小丫头,丫头心领神会:“四奶奶回来了。”说着举手打起帘子。 正里头张岩起身往外走来,两下照面,张岩屈膝行了礼,便退到一边,让李云容进来后她才又往外去了。 李云容迈步往内,见张赋深坐在桌边,正端着茶杯吃了一口。李云容含笑道:“四爷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张赋深说道:“因为陪着付祭酒吃饭,多喝了两杯,便告了假回来歇息半日。” 李云容早看他脸色有些微红,忙道:“我叫人准备解酒汤。”回头吩咐丫鬟去办。 张赋深听她说完:“方才怎么听她们在说,老太太房里有什么事?” 李云容含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是个丫鬟不小心打翻了汤,幸而没伤着别人。” 张赋深望着她:“你呢?” 李云容仍是笑说:“四爷放心,不算什么,已经上了药了。” 张赋深点点头,却也并不看李云容的伤处,只说道:“你且坐,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李云容在旁边的圈椅上落座:“四爷有什么事?” 张赋深道:“今儿陪着付祭酒吃饭的时候,祭酒大人跟我说起来,他有个侄子,年纪却比岩儿要大四五岁,祭酒有意撮合两人,所以问我的意思。” 李云容方才听见张赋深跟张岩说了那两句,心里已经有些猜测,如今听果然如此,便道:“若是祭酒推举的人,应该是不错的?” 张赋深道:“是个正经的书香门第出身,只不过如今没落了,付祭酒说是个有才学的,只是还没考取功名罢了,且说以他的才学将来一举高中名扬天下不在话下,所以让我们趁早儿跟他们定了亲,免得将来高中了后,要跟他们结亲的人自然就多了。” 李云容笑问:“方才我看岩儿也在这里,四爷可是跟她说了吗?” 张赋深说道:“唔,本来是想先跟你商议的,只是她听说我回来了便过来看我……我才告诉了她。” 李云容试着问道:“那岩儿是怎么说呢?” 张赋深道:“我只是随口告诉了她一句,她哪里会知道什么,且也不必问过她,只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了。” 李云容思忖半晌,陪笑道:“照我看,倒是不用着急先回复祭酒,毕竟是终身大事,还要再细细地访查访查,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祭酒说的很好,到底要四爷亲眼看过了再做决定。” 张赋深点头道:“我岂会不知?自然是要先亲眼看过。” 两人说了这会儿,外头送了醒酒汤来,李云容手臂受伤,动作不灵便,却仍是亲自端了过来,张赋深看到她手背上的一片通红,微微一怔。 原本张赋深以为李云容不过是略微烫到,见状便接过汤碗,皱眉问:“伤的很厉害?” 李云容把衣袖往下一拉:“没什么。” 张赋深道:“我瞧瞧。” 李云容因方才的动作,碰到伤处,疼得脸色煞白,见状只得撩起衣袖给他瞧了眼。 张赋深见她手臂上高高肿起,情形骇人,惊愕之余又有些不快:“伤的这样厉害,怎么还这么不上心?” 李云容微笑道:“老太太体恤,之前已经许我安心养两日了,四爷不必担心。” 张赋深叹了口气:“也罢,前儿忠儿的事才完了,你操劳了这许多日子,就算再厉害,身体也撑不住,借机休息几天倒也好。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着,便慢慢地将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