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就是一周。 阴阳倒转,昏天黑地,乔以莎熬得像个地狱使者,最后在初八早上,搞出一瓶不知道好不好使的冰蓝色药水。 房间里黏黏糊糊不像话。 她蒙头大睡,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起来,浑浑噩噩看了眼时间,马上要迟到了。她爬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就往外冲,到门口时下意识去抓假发和眼镜,后来忽然想起什么,停在当场。 好像身份已经暴露了…… 她冷静了一下,站在镜前打量自己,体形消瘦,脸色苍白,又有点黑眼圈。她昨晚洗了澡,过一夜头发有点爆炸,整个人像只没吃饱饭的狮子狗。她抓抓脑袋,在脑后盘了个发髻,又换了一身纯黑的素装。 再看,实打实像是去参加葬礼。 她有点崩溃,好歹小别一周,亮相是不是该讲究点。 她想化个妆,可时间着实不允许,最后只涂了点口红,披上风衣,挎着装满药剂的背包前往洪佑森家。 去时气势汹汹,临到门口又有点怂了。 她在院子里踱步两圈,想探寻房内情况,小别墅一如既往毫无动静。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屋里声响。 还是安安静静。 乔以莎拿出手机,刚想给洪佑森打个电话,忽然听见身后一道声音—— “你在做什么?” 乔以莎吓得差点叫出来。她扭过头,洪闫德神色冷淡地站在院子中央。他夹着公文包,一身深色西服外面套了一件呢子外套,好像刚刚工作回来。 乔以莎想起刚刚自己偷听墙角的愚蠢造型,甚是僵硬。 这爷俩风格如出一辙,目光平静,却隐含着杀伤力。乔以莎顶着洪闫德泰山压顶的气势,强行解释说:“刚刚……我敲门没人应,我以为没人。” 洪闫德走上前来。 “不会没人应,阿森在家。” 乔以莎侧身,看洪闫德掏钥匙开门,她默默跟了进去。 之前的咒术都已不见了,房间又回归从前的古朴沉重。 两人在门口排队换鞋,气氛有点说不出的尴尬。乔以莎为了打破宁静,蓦然冒了句:“装饰都收拾利索了?” 洪闫德回头看她一眼:“不是收拾的,自己消失的。” 乔以莎:“哦。” 她严重怀疑自己闭个关闭成弱智了。 洪闫德先行走进客厅。楼梯处传来声响,洪佑森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好像刚睡醒,头发蓬松,迷迷糊糊的样子犹如一发利箭直接贯穿乔巫师的心脏。 她两眼放光,盯着那肉包子。“我这就过来!”她大步朝他走去,客厅里的洪闫德不紧不慢道:“请等一下。” 乔以莎转头,洪闫德淡淡道:“请来这边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谈一下。” 单是被他看一眼,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乔以莎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拴了一条链子,硬生生被洪闫德牵到茶几边。 他抬手:“请坐。”乔以莎僵硬入坐。洪闫德解开领带,他这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打扮让谈话氛围自觉肃穆。 洪佑森也下楼了,乔以莎余光偷瞄,见他直奔厨房,打开了冰箱。 说实话,有点气。 一周没见,她还不如肉罐头吸引人。 保姆不在家,洪闫德亲自泡了杯茶,递给乔以莎。 “乔小姐,我就有话直说了。” 乔以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洪闫德:“之前阿森说,你帮他提高成绩是因为你制作了药剂。” 乔以莎承认:“对。”想了想,又觉得应该再往自己脸上贴点金,淡定道:“当然,除了药剂以外,我也帮他讲了点题,基础知识我肯定是会的,这点请您放心。” 洪佑森从厨房过来,不知吃了什么,嘴里包得鼓鼓的,还在咀嚼。 洪闫德问:“年前给你的复习材料你都看了吗?” 乔以莎:“…………………………” 不该多嘴。 乔以莎镇定点头:“看了。” 洪闫德默默注视她,经过之前一茬,他显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了,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在茶几上写着点什么。 乔以莎有种不祥的预感,巫师的直觉告诉她,前方高能。 果然,洪闫德写好后,将纸笔一起递给她。 “请你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