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轻便,带着些醉酒般的沉闷,想来是难受极了,但他一声不吭地,忠实地跟着她。 他脖颈处的衣衫都湿了,晶莹的汗珠顺着微微扯开的对襟流入起伏的胸口。 辛秘收回了目光:“你都这般了,还能去哪里,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虽然气他不识好歹,但他到底替自己受苦了,仔细一想当时确实不喝那杯酒还会麻烦很久,辛秘叹了一声,口气也软了一点。 原本两人想找一个相对僻静一些的无人房间,把门锁上,让霍坚调息或是自己处理,也免得尴尬。 但显然唐行卓等不及了,他又派出了两批护卫沿楼搜寻过来,一批发现了被打昏塞进角落里的最初两个护卫,另一批又与没走多远的辛秘二人撞了个正着。 发现昏迷护卫的那一批人很快吹了哨,哨声不大,并没有传多远,但足够雅室里的人得到消息。 此时霍坚正强行提气击退了找到他们的那批人,有些踉跄地向后退了半步,喘着粗气靠在栏杆之上,汗珠流进眼睛里,让他双目刺痛,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走廊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八个护卫的身体,他又一次挡下了这些人,但也几乎到了强弩之末,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在涌向下腹,心口处灼热的温度快要让他晕厥。 哨声响起时,辛秘正躲在他的背后,小心翼翼抓着他背后被濡湿的衣衫。 刺耳的声音让他一震,强撑着走了两步,还是双腿一软,几乎摔倒。喘着气,他咬牙:“……您快走,躲起来。” 为了安抚她,他承诺:“等我……调息恢复过来,就去接您。” 辛秘在他摔倒时扶了他一下,不仅没扶住,险些自己也被带到了,急得脸颊红红的:“还等什么啊?现在都撕破脸了,当然是杀了你这个无足轻重的护卫然后慢慢找我更好了!” 霍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咬着唇,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拖着他撞开旁边一扇小房间的门,也来不及看周围环境,先将他塞进去,自己也跟着迅速躲进去,再将门好好锁住。 太紧急了,原本是想找个宽敞一些的房间的,现在根本没得挑,只能钻进这个狭小的,堆满了床幔纱罩的杂物间,胡乱地挤作一团。 杂物间没有内部的锁头,辛秘手忙脚乱,想找些布条来将门闩从里面绑住,奈何房间里的床幔都太大,她又没有力气撕开,犹豫了一会,干脆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腰带,粗粗绑住了木门闩。 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去看霍坚。 房间太小了,他几乎就贴在她背后。这个距离辛秘能看到他双目紧闭时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他呼吸灼热地打在她颈边,带着缭绕酒香。 男人半靠在堆迭起来的布堆上,衣领被他自己粗鲁地松开喘气,纹身的羽翼几乎露出一半,胸膛肌块虬结,被汗水冲刷得油亮,剧烈起伏。 腰部的绦带还系得好好的,勾勒出精壮收紧的腰身,只有下腹处柔滑的布料有处无法忽视的硕大膨起。 “……”辛秘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羞赧,想退开一些,可身后就是门,无法从这种灼热的环境里逃脱。 不准羞,羞什么! 这是凡人卑劣的毛病,你要习惯!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看他都快昏过去了,伸手去拍他的脸:“醒醒,醒醒,现在还不能晕,你晕了我搬不动你。” 还好霍坚睁开眼睛了。 只是……这双眼睛,没有平时的清朗锐利,笼着蒙蒙的雾,棕黑的眸子像是裹着浓稠的蜂蜜,搅得人心神迷糊。 辛秘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他动了,一只灼热到滚烫的手忽地握上了她还呆在他面上的手掌,那温度让她抖了抖。 “你,你做什么……” 她还没问完,他就回答了。 男人低垂了头,模模糊糊地看着她,像是什么睡眼朦胧的小兽,看到了好吃的东西,下意识地将那只纤细的手送到唇边,伸舌去舔。 他的舌尖是猩红的,带着暖湿的热意,裹着她的指头,以一种暧昧而隐秘的力道,缓缓舔舐。 辛秘愣住了。 她的兽类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