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到热情叫唤的顾乾心里那个高兴呐! 以往遇到的小辈都是不怎么懂事的,不是臭着脸,就是当他真是‘死’的供起来,无趣极了。 哪有现下这小家伙那么讨人喜欢!就连叫喊着他的声音都溢着喜气呢! 一高兴,他就想送些什么,抬手就把自己最得意的作品给圈到这小家伙手上。 开口便说道:“我也没带甚好东西在身上,这小法器便与你做见面礼吧。” 手腕微凉。 隔着层层绑紧的黑布,都能感受到这一凉意。 顾依斐笑着道谢后,低头把那据说是法器的东西往上戴了些。 一瞧,才发觉,这裸黑,又硕大,且还光滑无比的大圈,怎这么眼熟? 视线往上微移。 落在胸口前,盯着那奇怪的项圈看了几念,又往下瞧腕间的小法器。 便是不了解法器的他,从这颜色同做工上都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毕竟能把法器做得这么特殊,且还勇于承认的,定没几个。 “怎了?你颈脖上那个确实不够现下这个精致,若是你不喜,待回去我再打磨一番也是可行的。” 顾乾本想大笑几声,但又觉得在喜爱的小辈面前有损尊严,便试图摆出慈祥的面容,改为无声的笑。 而这笑容也让顾依斐记起来前几日遇到似癫似狂的粗狂大汉时,对方咧嘴一笑,露出那藏在蓬松乱胡中的寒光白齿。 …… 该如何说呢? 这位先祖,确实是个脾性非常的人。 且还十分让人难以琢磨。 至于这法器,也只能说是非常特别! 顾依斐本想撇开这个话题,沉默不谈,可谁知太祖用着那似是期待含着三分矜持的目光盯着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挺喜欢的,携带方便。” 再看,太祖那目光仍是饱含期待,而笑容咧开得更大了些。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夸啊! “颜色很好,带着些许神秘色彩。” “好!你说得没错!”万把年没听过这般夸奖的顾乾忍不住出了声,话音落下后,又掩饰般的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你喜欢便好。” 那头如同兔儿般竖起耳朵听着的画扇真人差些憋不住笑意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呐!还颜色神秘,这生之地不是黑就是白,难不成还能憋出个七彩来? 还有顾老魔这明明得意,却要故作矜持的表情,说出去他能笑个万把年! 再往一直沉默不言的小煞星同小可怜那头望去。 就看到小煞星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正单方面的用眼神射杀着小可怜。 若是目光能伤人,怕是小可怜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而那小可怜呢? 人家正痴痴的往着心上人呐,哪儿会去在意旁的什么。 有趣有趣。 今日听来看到的消息,着实有趣! 然而,还没待他把嘴角涌上的笑意压下。 便传来了无数‘老朋友’们的气息。 那铺天盖地的死灵之气,可不能说掩盖就能掩盖的。 单单有一尚且好说,可聚众而来,那可是无法瞒过他们这些同是法则下的‘活’人。 也难怪每次来了生人最少都会追个把月。 这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且不提还存着‘就算是毁了也不能让人出去’的心思。 这般也能顺利渡河,怕也是天命所指定的人了。 顾天纵当然也感知到了那些‘故人’们。 只是现下他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他还没把小斐儿的事情给处理好。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 正好他的刀早也就颤了。 待他泄去这番火气,许也能更冷静去同小斐儿谈谈‘道侣’这一事。 现下,且就让他杀个痛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