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下来同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 听到这话,顾乾没说什么,只是无声的同老祖对视半晌,接着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知晓老祖不爱听那些道谢的话,为他们所做的这些事,也只是对血脉后辈力所能及的些许照拂。且确实对方也对‘活着’这一事有些厌烦,可寻死又已经做过了一回,再来就撑不住面子了。 瞧着对方似是挺喜欢小斐儿,便留着傻弟弟陪陪这个确确实实的老祖宗吧。 顾依斐这些日子同自家太祖也亲近了不少。 一是他向来能讨长辈开心,二则是他也都挂念着兄长身上的狂症,为了解决这一事,便都常常凑在这老祖身旁侧敲旁击着。 连着十多日下来,倒也问出了好些事情。可关于血脉狂症这方面的事情,老祖却都表示没有,也否认被下过类似的血脉咒术。而后老祖也瞧出了端倪,询问过后先是耍了会儿性子,才闷闷的说是绝对同他无关。 见着兄长这些日子神志都甚是清明,他也稍微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对于宗里长老们说的那些‘为情所困,为爱痴狂’倒也更信多了几分。 只愿这一事过后,兄长便能恢复如初吧。 想虽是这么想。 可顾依斐又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些什么。 而且还是颇为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 “小斐儿啊!你这明天就要离开了,出去了之后,可别太想老祖我。”顾乾拍了拍顾依斐的肩膀,示意对方跟他过来,做完后,又接着说道:“我可不想过些年又再见着你一次!还有,这几日我交于你的那些术法,可不能懈怠了!不然就是挣扎着我都要出这生之地去教训你……” 边听着太祖的叨叨念念,顾依斐也渐渐把心中思索着的疑惑抛到脑后。 直到夜半时分。 他缠着莫攸宁的腰身,说着些不怎么入耳的小情话时。 突然就记起来了白天的事情。 也这么回想起那件颇为重要的是甚! 除了兄长的狂症外! 他身上似也很不对劲,上次还伤着了意中人且自己还毫不知觉! 这事前几日莫攸宁听他隐晦询问老祖时也同他提过,只是见老祖还在闷着声耍性子,也没有多说。 所以这究竟是怎一回事呢? 难不成是老祖之后的某位先人被下了血脉咒术? “不专心。” 莫攸宁张手把斐儿扣在怀中,见对方有些出神,轻咬了口那有些发烫的耳尖。 “我在想正事呢!”顾依斐拍开这人凑过来的大脸,又不想在这漆黑的夜里让对方也为自己操心,便说道:“不闹了,睡了睡了,明日就要出去了,可不能起的太晚。” 本就没那个意思的莫攸宁见顾依斐不继续折腾了,也没再做些什么。 待怀中人寻好姿势闭上眼,他也眯眼调息起来。 次日,天方才微亮。 客厅中也已又早早的聚了好些人。 顾依斐还以为自己这次已经起得很早了,可同莫攸宁进去时,又是最晚的两个。 这么些日子也都差不多是这样,他都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莫柔同李牧歌也站在厅中。 与表情冷淡的李牧歌不同,向来无甚表情的莫柔脸上难得带上了好些愁绪,只是被遮挡在了那厚重的黑色面纱下。 她瞧着莫攸宁进了来,快步上前,把一储物袋交于了对方。 “在生之地中我也用不着这些,便都与你了。” 早前便已经同小宁提过这事,现下虽有不舍,也不会再纠结些别的什么。 同主人般,她亦是不希望小宁陷入那复仇的深渊中,只希望对方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只是她也知晓,小宁并不会如她了同主人的愿。 可那又怎样,顺心而为便好,无论如何,她都在生之地祈愿着就是了。 而现下这一离别,也是再无相见之日了。 莫攸宁没去拒绝,接到手中后,也就收到入了袖里乾坤中。 其实他也并不缺这些东西,毕竟他身后还有着开遍四海八方的真宝阁。对此,莫柔也是有所知晓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