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到了中午,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谢却蘼帮着奶奶把昨天蒸的包子端到桌子上,准备去叫夏蝶吃饭。 “姐,吃饭吗,姐。” 谢却蘼走到她屋子里叫她,结果看见夏蝶皱着眉蹲在小猫面前。 “怎么了?”他问。 “你去……” “算了我自己去吧。” 夏蝶立刻站起来离开,谢却蘼在她身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然后就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就看见她又一阵风似的回来了。 “往边上点。” 谢却蘼赶紧靠边,看着夏蝶熟练地从一板胶囊里抠出一粒来打开,熟练地单手掰开猫嘴就倒了进去。 他才发现小猫似乎比之前蔫了不少,但是在药粉倒入嘴里就开始舔嘴巴晃脑袋,想要把难吃的药粉吐出来。 夏蝶认真地看着它,眉眼间的烦愁挥之不去。 “姐,到底怎么了?” 谢却蘼在旁边干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生病了。” 夏蝶的语气里透露出深深的疲惫,这也是谢却蘼第一次在她口中听见不带着对他的敌意的回答。 “先去吃饭吧。” 夏蝶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并不想多说。 从他久别重逢见到夏蝶,她给他的感觉就一直是凌厉冷硬的,似乎无坚不摧,可现在他却从她身上看出了一丝无力感。 谢却蘼又瞄了一眼小猫,它无精打采地趴在那里,碗里的饭一点也没有动。 /— 雨越下越大,彻底转为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天阴沉的可怕,隐隐传来闷闷的炸雷声。 本是夏日里最适合在床上一觉闷到傍晚的天气,现在夏蝶却毫无丝毫睡意,反到满是焦虑和暴躁。 小猫软趴趴地躺在盒子里浑身颤抖,几乎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程度,毛发也乱糟糟的,生机慢慢流失。 泪水顷刻从夏蝶的眼眶滑落,她的心缩成一团,桃花眼里弥漫着密密匝匝的难受与无力,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痛苦是无声的。 她救不活它。 不是不想。 是不能。 她没有能力救活它。 夏蝶想要站起来,可在站起的那一刻猛地踉跄,她倦怠地闭上眼,甚至不想挣扎。 难料的是腰间恰合时宜扶上来温热的手掌,一下子制止了她跌倒的趋势。 夏蝶诧异地回头,已经很久没有人扶住过她了。 “怎么了?”谢却蘼的声音温醇。 夏蝶心力交瘁,没有精力和他针锋相对,低声说:“猫生病了,要死掉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