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完,他一口咬上她锁骨,在锁骨周围沉迷流连,在呼吸间隙回答她。 “对面没有人。” 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从闻阗进门开始,从他从背后抱住她开始,从他抱着吸吮她后颈开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一切都变得奇怪。 好热,那热度仿佛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从四肢逐渐向外扩散,她连身下淌出的水都是温热的。 衣服一件件落下,盖住地板上的浅红脚印,他急切地用火一般的热度在她的雪白皮肤上做标记。 她的眼神,好似一只躲躲藏藏的蜘蛛,徘徊在身前,在身后,夹在空隙中,胆怯而又渴望。 抵在落地窗前,她后背挨着遮光的白纱帘,身前紧贴着的,是他迫不及待的渴望。 一阵作弄后,锁骨处的皮肤迅速变红,他双手绕过她的肩膀,箍着女人纤细的后腰,抱起来,下身一点一点埋进她的身体。 出于失重的本能反应,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喊,“轻点。” 他侧过脸,她的胸乳坦露在眼前,舔舐啃咬,辗转难舍。 两条纤细笔直的腿虚虚地挂在他腰间,脚底的酒渍还未干,蹭得他身下到处都是。每每他一动作,背后的纱帘磨在她肩胛骨上,又痒又扎,圆润的脚趾向内蜷曲,不能自已。 缝隙中,一缕风吹动,帘子的末端时不时地舔上他的小腿。忽的,风大了,帘子整个被吹起,白纱帘覆到他们身外,将两人裹进狭小的空间里。 各色的彩光照在纱帘上,凸起凹陷随光影流动,有一股说不出的奇异。 汗珠从毛孔里渗出,发丝贴在脸庞,她眼睛微眯,隔着半透明的白纱,朦朦胧胧间,眼前的房间光彩变幻,耳边是他的呼吸声,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感受到身体契合的地方,热度源源不断地向外发散。 窗外的景色光怪陆离,远处,橘红色的灯火塞满他的眼睛。 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岩浆,积攒着聚流在一起,形成湖泊,越聚越多,越聚越大,为爆发那一刻蓄势待发。 恍惚中,褐橘色的岩浆拍打着翻滚而来,一浪高过一浪,两具身体紧紧交缠着,难舍难分,在岩浆中颤抖着向下沉没,沉沦至地底的边境。 大腿附近的红酒渍已干透,凝结在皮肤上,皱起一片片红斑屑,微风拂过,如一层碎冰粘在斑屑上。 手中的冰,他还来不及抓紧,尽数都掉进了岩浆中,不堪高温,瞬间融化,蒸腾成水汽,丝丝缕缕,扶摇而上。 高空,海底。 上,下,上,下。 她忍受不了,嗯嗯呀呀地喊停。 除了满就是涨,过分扩充的身体,被剥开的水龙喷嘴,在欢愉中迸出的水。 猛地,她睁大眼睛,哭泣声咽回喉咙,眼泪滑了下来。 炙热岩浆的尽头,出现一扇门,他使出全身力气,大力地推开。 一片浪,游跃时间袭来,迎头没过他的身体,越过分,越过秒,越过夜晚,前方只剩下白昼。 是明亮灿烂的暖光,在笼罩人间。 笼罩海,笼罩烟。 笼罩港口,笼罩街道。 海底,下起暴雨。 被雨淋湿的鱼,仍僵着身体,依偎在一起,享受暴雨的新奇。 远处燃起微弱的火光,一点点照亮心底的黑暗,驱散寒冷,填满心脏。 他拨开女人粘在脸庞的发丝,对上她的眼睛,里面一片空洞。 “怎么哭了。” 他亲亲水光泛滥的眼睛,抱起她回卧室。 一束光恰好打在他背后,一道高墙倒塌,砖块飞溅,墙里墙外只有一个人,站在废墟上。 是她。 “好疼。” “别哭,我,轻点。” 下身撕裂般的痛,她一手推着男人的肩膀,一手在他背后留了几道红印,却仍旧无济于事。男人箍着她的脖子,将她桎梏在身下,一遍遍地进出,一次比一次重。 不要,不要。 “李孟青。” 她喊着,睁开眼,坐起来,原来是梦。 阳光照进来,显得天空格外晴朗,她环抱着身体,搓搓手臂,明明天气如此晴朗,为什么这么冷。 铃声响起,她接通电话。 “醒了?” “嗯。” “我今天中午回不去了,你过来吧,我们出去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