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云黩看向邢斐,还以为她身上的死气会就此消退,那鬼物已经死了,不能再伤害她了。 但邢斐身上那浓重到化为黑雾的死气只是淡了一些,并没有全部消散。 项云黩眉头紧皱:“你没事吧?” 邢斐白着脸摇摇头,她躲过一劫,但她被吓坏了,正在努力消化这件事。 如果这样都无法消散死气,那要如何才能延长阿娇的阳寿。 几个人各怀心事,只有钱二跌坐到沙发上,这么一大袋的钱呀,见者有份,就地分赃多好啊! 他哭丧着脸,刚刚那几下,桃木剑也没了,玉佛牌也给摔碎了,扯着嗓子喊了大半天,现在他是喉咙也疼肉也疼。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阿娇多了功德十分高兴,看钱二的样子啧一声:“出息。” 钱二耳朵一动,每每小姑奶奶这样说他,那就是要给他好东西了,他刚刚那几下也确实有表演的成份,但他保证其中一半是真情实感的。 钱二算了算,这小姑奶奶的钱快花完了,卖金饼的钱和白家给的钱加起来不算少了,可也架不住这位姑奶奶这么花,她一卖东西一接活,他都有抽成。 项云黩脸上一点高兴的神情都没有,他看了看钱二:“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事了,你休息吧。” 钱二看着满袋子的钱一脸纠结:“我……我能不能抱着这钱睡一晚,我也沾沾财气。” 项云黩和邢斐无言的看着他。 阿娇吓唬他说:“行啊,要是你不怕这钱上有妖气的话。” 钱二瞬间老老实实安安份份,古佛不动心,古井不起波澜,去收拾他的床铺了。 “这钱要马上上缴。”他们编的那套话漏洞百出,实在有太多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了,这一袋钱可能会让整个故事编得圆一点儿。 项云黩牵着阿娇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拉着她回了主卧室,走的时候对邢斐说:“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回警局。” 邢斐在项云黩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阿娇欢天喜地蹦蹦跳跳的背影,和项云黩默默守护的姿态,她连“谢谢”都含在嘴里说不出来。 钱二继续铺他的地铺,一看邢斐这个样子,知道她那是动了心了。 他嘿一声:“妹妹,听老哥哥一句劝,项队长他吧,虽然长得一付薄情相,但其实这种人要是动了心,那是最要命的,千秋万代四海列国也就认准那一个了。” 钱二最近戏是不敢听了,开始听说书,现成的句子张嘴就来,越说越觉得自己虽然是个只拥有露水姻缘的下下签男人,但他见多识广啊。 “你要在他身上动心思,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看看那眼神……那叫一个……” 钱二还有一句“死心塌地”没说出来呢,次卧室的门“乓”一声关上了,邢斐甩了钱二一脸,门差点撞上他的鼻梁骨。 钱二也不恼,缩回他的地铺,把警报器攥在手心里,又拿出一张符,糊了点口水,“啪”一下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项云黩拉着阿娇回了卧室,想起他刚刚在这张床上都做了些什么,心里升起浓生的罪恶感,他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阿娇,就见阿娇也怔住了。 她盯着那张能睡四五人的大床,头埋得低低的,小而薄的耳垂红得发亮。 阿娇想起来她刚刚干了什么了,她勾引了项云黩,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她悄悄抬起头来,飞快瞥了一眼项云黩的下巴,那里还有一个圆溜溜的牙印,这就是她干坏事的最大证明。 项云黩知道她在偷看他,她怔怔站着,目光盯着脚尖,手足无措。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项云黩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这样冲动了,好像突然间热血上脑,情欲冲昏了理智。 感官的快乐和刺激被无限制放大,心里只一个声音,就是“要她”,如果不是那个人皮鬼打断,他可能已经干下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