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自己的双手,他单脚跪在床上,轻轻地将她的衣物拉下露出肩头,在见到伤口的同时发出了尖锐的抽气声,原本充满暖意的空气在瞬间凝结成冰。 肩上的伤早已痊癒,但那横贯她细瘦肩膀的伤疤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却显得格外狰狞,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见她的伤口。 「你的手还能动吗?」他心疼地开口询问。 「一开始完全不能动,但后来随着伤口痊癒,就慢慢的能动了,现在已经可以拿杯子了。」飞雁笑着动了动她受伤的左手。 「该死!我不该让你受伤!」他自责地说着。 「不碍事的,我还有右手呢!」飞雁乐观地笑着。 他将她翻过身去看后肩的伤口,却意外的发现她的烙印早已被贯穿的伤口覆盖。 「你的旧伤……」他轻抚着那早已癒合的伤口,表情有些复杂。 「嗯。它消失了。」飞雁背对着他,心情也有些五味杂陈。 凛双看着那本该无暇的肩头,此刻却佈满了可怖的伤疤,就只是为了他,思及此,无比慎重的碎吻落在她的肩上,不带着丝毫的情慾,有的只是无比珍视的心情。 「你在意?」飞雁背对着他,任由他亲吻着肩头。 「当然在意。」他自身后静静地环抱住她。 「当年……我受困于余尽忠营内,余尽忠见我貌美,想染指于我,我拼死抵抗,不料却触怒了他,最后被迫沦为人尽可欺的军妓……想死却又担心拖累了父亲,若非靖瑶,我定早已寻短。」 她的身后,传来了他的体温与心跳,往事虽令人悲伤,但如今有了他当靠山,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跨过去。 「雁儿,相信我,我绝不会如此待你。」 「但我……」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心!」他在她的身后加重环抱,声音有些嘶哑。 「不说自己了,倒是你,我从没听你提过……过去的事。」她胡乱地为自己拭泪,抬头看向凛双欲言又止。 「我不想说。」他不愿将那悲伤的情绪带给她。 「但我希望自己可以知道你的一切。」飞雁语气坚持,与他四目相对。 许久后,他拗不过她的执着,叹了口气道:「那日,大水淹没了整个皖城,城破后大水退去,我带着城民与余尽忠的兵马周旋,并协助城民撒出,待我接到城主府被佔领的消息赶回府后,府里的忠僕拼命将我拦下,制止我自投罗网,我只能在远处看着余尽忠屠杀我的兄弟,在我爹面前姦淫我娘亲……,我原想拼死杀出为他们復仇,混乱中,他们将我打晕送出城去,几日后我再回去,皖城却早已易主。」 他虽面无表情语气平稳,但飞雁早已泪流满面,她只能抱着凛双掉泪。 「难怪你会那么恨……都是我……一切都怪我……」 「别说了。要怪,就怪我们生不逢时……」 凛双轻摀她的嘴,制止她再为难自己,但却止不住那不断滑落的泪珠,他轻啄着她的粉颊,一一吮掉她为他落下的每滴眼泪。 「皇上驾到!」 驀地,祥云宫外传来了太监的通传,飞雁赶忙推开凛双想为他找地方躲藏。 没想到凛双竟一把拉住她,留在原地,一点想躲的意思也没有。 「快躲起来!」飞雁拉着凛双的手,急得又拉又拽。 他将她拉回身边,不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