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猜到她会这么说,也猜到这件事一出,我跟时逾在一起被父母认可一定是更难了。 我偏过头,自动屏蔽她的那些话。 妈妈抓过我的手,再度泪目:“晚晚,听话好么,别让爸爸妈妈再担心失望了,我们废了多大力气才让你到上海来读书.......” 我承认,我的爸妈不容易,他们为了我确实付出很多,管教严格也不过是怕我叛逆出格,到时候在社会上吃苦。 但我注定是匹野马,底子难驯,道理我懂,但不愿意屈服,特别是面对和时逾的感情。 之后的几天,我爸妈软硬兼施,所有谋划都用遍了,也没能从我嘴里讨到一句愿意和时逾分开的承诺。 但他们还是尊重我,对我用不了强,于是掉转头去说服时逾。 于是几天后,打着石膏吊着腿,蓬头垢面的我终于见到了时逾,我好想他,但却非常不希望和他在这个病房相遇,不想看到他因为我更加痛苦。 我猜到我爸妈会怎么说服他,怎么针对他,但我相信他不会放弃。 事实是他也确实不会,他安安静静坐在病床边默默流泪,肩膀颤动着,却依旧对我挤出笑容。 我伸手去抚他的脸,想要抚平他眉间的川字,他抓着我的手贴着紧他的脸颊。 我说:“这又不是拍苦情剧,我又没得绝症。” 他干涸的嗓子里扯出几丝轻咳,嗓音很哑,不怎么好听:“别胡说。” “你会跟我分开么?”我问他。 “不会,我不会。”他吻我的手背。 我点点头:“那好,你信我么?” 这次换他点头。 我坐起来,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和我爸妈对峙没结果的,就算我能抗,你也会很为难,我们暂时转地下怎么样,也挺刺激的。” 他眨了眨眼,小声回:“我也这么觉得,等我赚钱,等我处理了我爸妈的事,等我找到工作,再面对你爸妈。” 我拼命点头,他紧紧抱着我,我相信以我们的默契,转地下也不会很难。 只是我没想到,我爸妈也已经算计到了这一步,他们是商人啊,还不知道怎么以退为进,后发制人么? 等我出院后,他们开始常住上海,我和时逾见面变得异常困难。 我背着他们偷偷改了出国志愿,改选了留在国内读4 0的会展专业。 但半年后,我却依旧收到了利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一份签证和机票。 时逾和他妈妈虽然搬了出来,但想离婚却难上加上,他爸爸坚决不离,证据不足,法庭不判,三次上诉结局都让人痛心,钱也快花光了,而他爸爸在庭上还装得悲情又可怜,反复道歉认错,他们母子想脱离苦海更加举步维艰。 他们搬了好几次的家,终究逃不过他爸爸的骚扰。 就在这样困顿的局面下,我爸找我谈话,给出了一条建议,他说:“我有关系很铁的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朋友,那个男孩的忙我可以帮,再拖下去他们的痛苦会加剧,而且我记得他妈妈的身体也不好。” “条件呢?”我知道他的套路。 “条件就是你必须出国,并且到出国前你都不能跟他联系,手机上交。”我爸斩钉截铁。 “好,”我二话不说就答应,出国就出国,只是异国而已,我不信和时逾会因为这点距离就分开。 “好,记住你的承诺。”爸爸说完这句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无尽的悲伤。 那时候我还意识不到,这一句承诺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直到我跳下飞机,踩在英国的土地上,买了张临时电话卡,想着给爸妈报平安之后就联系时逾,可妈妈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我上了学校统一的接驳车,隔了一个小时又打了几遍依旧不通。 我想可能是时差的原因,准备第二天再打,于是用附赠的流量刷着微博,直到看到一条热搜:某知名上市企业董事长在几日前跳楼自杀。 我不敢往下滑,但潜意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