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自由畅快走向尾声。 他永远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依旧是金丝边眼镜,暗纹黑西装,黑白条纹衬衫,桃花眼看似含情但无情,一张俊脸无死角,美则美矣,我看着却食之无味。 他带上房门,站在那里冷着脸不说话,仔仔细细环视着这间不到三十平的小屋,还顺手打开鞋柜检查是否有别人留宿的痕迹。 我打着寒颤一步步往后退,想着自己是不是咬舌自尽会比较好。 检视完后,他的眼神触到我,深不见底,像个黑洞,能吸走所有的璀璨星河,更别提一个弱小无助的我。 他开始慢条斯理脱外套,解领带,松袖口,镶着碎钻的伯爵表面一个劲地闪着我的眼睛。 我已经不敢去解读了,因为我敢打赌那是比生气发火折磨我还要加倍的恐怖感,哪怕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说一句话,压迫感就已经先行一步。 我木在原地,暂时选择以静制动,直到他喊了声:“过来。” 就好像在对我下达某种死令,过去之后等待我的大概就是凌迟。 但他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利兹被他按在床上随意宰割的小绵羊了。 大不了一起死,打不过我就咬,咬不过我就踹,反正总要面对这一天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想法一出徒增了我的信念感,我看到换衣镜里的自己面目狰狞。 我直视着他,就不过去,站在原地理直气也壮:“时逾,我不会再跟你做了,我没几条命被你这么玩下去,你的钱和东西我都还你了,如果还不够,你可以再列个清单,我照赔。你要再逼我,要么我死,只要活着我就报警。” 我看着时逾冷淡的脸一点点变色,直到爆发,他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额角的青筋在游走,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来透出猛兽扑食般的极致占有欲,呼吸攒动间更带着嗜血的原始冲动。 我的喉咙发紧生疼,吐着舌头咳不出也无法吞咽,难受到翻白眼。 但我不会再费力挣扎,反而闭上眼,享受这种窒息的感觉,不就是一死,反正弄死我他也要偿命。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就松开了我,倒灌进来的空气呛得我一个劲咳嗽,蹲下身咳出了泪,眼泪鼻涕一起流。 “有种你掐死我,”我尽力开口,挤出喉咙口的却只有生涩干哑的音色。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手指刚触到我的脸颊,就被我拍开,空气里还回荡着清脆的响声。 我暗爽,终于有一次这声音不是出现在我身上。 我就是要把为所欲为写在脸上,刻进骨子里,和他对着干。 正当我闭着眼准备好接受新一轮雷霆暴雨的时候,却感觉到脖子一阵湿热,这股熟悉的感觉让我下意识浑身发紧,忙推他:“你滚开,别碰我。” 他权当听不见,固住我企图反抗的胳膊往上提,灵活的大掌顺着手心的纹路缠上来和我十指交扣,软糯的舌尖扫过我脖颈上的软肉,一下一下地轻轻吮吸着不放,留下一串湿痕,像是在虔诚的和刚才被他掐过的位置忏悔。 手没办法动,我就奋力躲,试图用脚踹他,他动作敏捷,躲得很快,拿膝盖分开我的腿,向两边撑开,我柔韧性本就不好,这一拉伸根本就无法再动弹,只能死命骂他:“变态,混蛋,滚开,别碰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他的嘴角竟然还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的气息吞吐在我的颈畔,既狂肆又能做到野欲无边:“好,有本事就咬死我。” 他沿着我的下颌向上舔弄,逐渐向我的唇瓣靠近,不管我怎么挣扎都躲不开,他的舌头已经塞了进来,我不放行,拼命晃着头,还咬他。 他舌头破了,被我咬出血,津液中都翻滚着血腥味,他却连眼睛都没眨,继续吻上来,手还往下探,拨我的内裤,去摸那道缝,像头饿了一个月的狼,非要找到点熟悉的味道再把我拆解入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