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他微微垂着头,没有看自己,却展现出一种极尽乖巧腼腆的模样,那模样让贺兰景坤一阵心悸,他又想起了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大脑一旦回想起来,身体便控制不住地行动,他抬手搂住重清颜的后颈,手指向下探了探,在那被衣领遮住的腺体上轻轻抚摸,引得重清颜一阵战栗,那紧抿的唇好像在极力克制什么一般颤抖着。 贺兰景坤眸子一暗,当即将人搂进怀里,大力吻上去。 唔! 重清颜万万没想到对方才一进门就如此心切,两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这样的情况比在贺兰家还要糟糕。最重要的是,他们昨天才刚做了一晚上,再做下去也太萎靡了! 想到这重清颜用力将人推开,贺兰景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喷了冷气。 重清颜的眸子在雾气中映着一丝慌乱,在自己看向他时,瞬间将抑制剂喷雾收到身后。 我、我今天还有工作!重清颜心虚地说。 贺兰景坤抿了下唇,我们已经七年没见了。 重清颜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仿佛从贺兰景坤的话语中听出了控诉,可抬头时却只是看到对方固执的模样。 我我知道你很想闻我的信息素,可是今天不行。 话到了嘴边,重清颜又觉得这样的拒绝未免太过直接,于是改口道,是很重要的工作。 贺兰景坤的眸子晃了晃,以一种专注的近乎偏执的目光注视了他几秒,随即转身走到窗边。 重清颜松了口气,连忙拉开门跑出去,这个时间大部分士兵都在训练,他快速穿过小路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贺兰景坤透过窗户看见重清颜从楼下跑过,眸子越来越沉,最终快速闭上了。 「清颜和华和帝国的Omega不同,他有很强的自尊心,也是一个科研天才,哥哥应该尊重他的想法,给他更多空间。既然清颜不想留在贺兰家,那就让他先跟我回圣蒂兰吧。」 他将手伸进口袋中,摸出一枚小巧的戒指,那戒指上系着绳,另一端似乎是被缝在口袋里的。这枚戒指已经十年了,另一个在重清颜手里,领证那天他们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重清颜亲手将这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 这些年他虽然很少再去前线打仗,但因为工作关系也经常会莅临指导,戴着戒指总归不方便,便将摘了下来,可这枚戒指从未离开他身边,每当想起重清颜时他都会拿出来摸一摸。 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了。 他没想到重清颜跟贺兰枫一走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甚至都没有回帝都看过他一次,上一次见面还是自己到第四军区视察半是强迫地将他约出来。 工作,研究。 可所谓的研究就是如何帮Omega解除标记,以及如何让AO不受异性信息素的影响吗? 他都已经努力在忍耐让重清颜去做他想做的事了,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受对方信息素的影响,未免自己过于冲动,在对方和自己说话时都要闭上眼睛,甚至是今天也因为明白重清颜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体贴地锁上了门以免收拾房间的人进来发现他们的关系,可是重清颜好笑并没有因此而亲近。他 他心口又开始克制不住地发痒,这种状态从昨天见到重清颜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没有人知道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隐藏着怎样的渴望。 在重清颜在会议上讲话时,在他坐在自己身边吃饭时,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若有似无的香气都让自己血液沸腾,只想靠近他,让所有人都从他们的世界中消失。 贺兰景坤深吸一口气,将戒指放在唇边轻轻亲吻,好像那上面还残存着重清颜的气息。 如果这里还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十分惊悚,甚至无法想象这个冷漠如机器一般的男人也会露出如此迷恋的神情。 * 重清颜冲回房间便快速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后又仔细嗅了嗅,贺兰景坤的气息几乎是从他的毛孔中散发出来的,只要从他身旁走过就能闻到。 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出门。 重清颜想着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拉开抽屉便看到了之前贺兰景坤拖贺兰枫送给他的香水。 老实说这瓶香水拿回来后他甚至都没有打开,一方面是他平时并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另一方面也是他受之有愧。 贺兰景坤也经常会送他一些小玩意,可在重清颜看来那只是一种礼貌,贺兰景坤是个十分注重礼节的人,他每次外出工作回来都势必会给母亲和他带礼物,吃饭、座位、礼仪在贺兰家时那种复杂的礼节甚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尽管贺兰夫人十分亲和,不止一次和他说不需要太过注意家中的礼节,可他还是无法不去在意,因为那是贺兰景坤的圈子。 很多时候他都猜不透贺兰景坤在想什么,他们总是处于理智崩溃的边缘,偶尔自己努力冷静和他说话时,对方也总是闭着眼睛,完全不给自己揣测他的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