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屋一来,林逸仙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一直未离开过飞儿。她宁愿与那些外面的怪物搏斗,也不愿意坐在暖和的屋里,更不愿看到眼前又多了个从未谋面的姑娘,而对着姑娘却还还是李天启的朋友。 陆琳琅与鄂尚则坐在一侧窗边,不时留意外面的动静,生怕又会出现什么怪物。 李天启与飞儿坐在一方破旧的桌前,轻声说着话。 从飞儿的叙述上看,她已开始着手调查自己的身世了。 这些年龚灵虽然暗中策划了不少事,却一直瞒着飞儿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不过飞儿虽没有亲眼目睹龚灵所计划的事情,但多少还是有所察觉,只不过并没有深究,在经过李天启挑起的身世之谜后,她便开始上心,悄悄留意龚灵的一切行动,果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但龚灵毕竟老谋深算,虽然他对飞儿非常重视,不过飞儿有时过份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转而看护得更严,几乎让她无法离开他的视线。 然而飞儿还是想到了办法,因为此前飞儿也曾拿身世的问题当面询问过龚灵,但他一直不承认她是养女,总是强调她是他的亲生骨肉,却又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正是因为这样,飞儿借机破天荒地与龚灵大吵了一顿,故意令龚灵生气,而她知道龚灵闷闷不乐时总会去外面喝酒。 龚灵可能也正是因为气头上,放下了心里的警惕,果然在那天夜里独自出去饮酒解闷,而早有准备的飞儿则悄然收拾好包袱,匆匆离开了。 飞儿悄然潜回蜀山气宗门,从已被破坏的地下室里还是找到了龚灵与妖怪暗中有所来往的一些蛛丝马迹,而且还遇到了真正的空灵大师,从大师口中得知了龚灵假借拜师名义却实施一场阴谋的事实。 李天启问道:“飞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这小镇上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飞儿道:“一个黑衣人将此处变成了人间炼狱,我以为他便是我那义父,他正要施展骇人的大法……”说到这个字眼,李天启已知道她此刻已经相信那封信笺中所说的事情了。飞儿似乎有些难过,顿了一顿。 鄂尚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林逸仙干咳了一声,瞪了鄂尚一眼。 飞儿继续说道:“那黑衣人脚下幻化出无数道黑烟,悄无声息地袭击了这个小镇,被黑烟吞噬的人无不变成了屋外那些……” 李天启问道:“可有看清那黑衣人的样貌?” 飞儿摇头道:“他全身被一股黑烟笼罩,而且行动迅速,我勉强跟上已是全力施为了,无法看清他的面貌,不过此人一番催动法阵后很快便消失了,我起初并不知道其中的变化,看到夜色已深,想在此借宿,这才察觉不对劲……一直到你们前来。” “难道会是那千年树妖?”陆琳琅觉得那黑衣妖艳女子与飞儿所描述的有些熟悉。 鄂尚说道:“应该不会吧,况且方向完全向左。况且,她若果受朝廷支配,将整个小镇的人给杀了对朝廷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益啊?” 陆琳琅轻轻叹了一声,“说得在理。” 李天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问道:“飞儿,你是怎么发觉那黑衣人与你义父相似的?”在他的印象中,龚灵的本事虽高,但与她对那黑衣人的描述上看显然与相似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 飞儿说道:“我从义父还未完全烧毁的记事簿上看到了一段文字,他用手里持有的土灵珠发现了个秘密……” 土灵珠?龚灵手里居然持有土灵珠?飞儿平淡无奇的话语之中所带出的三个字却让在场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李天启做梦也没有想到龚灵居然持有一颗灵珠。 他按捺住心里的激动,问道:“什么秘密?” 飞儿正要说出来的时候,鄂尚忽然沉声道:“有人!” 房屋在山崖上开凿而建,因此住宅也呈高低分布,各种道路穿插其中自然也有高低起伏,之别,因此他们只要从窗口边,便可以留意通往此处道路上的情况。 李天启挥袖熄灭了蜡烛,跳到了窗口边,往外瞅出去,果然在石子堆砌而成的道路上站着一个黑影。 李天启问道:“他怎么出现的?” 鄂尚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眨眨眼便发现此人在月光下就出现了。不过他并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 陆琳琅道:“莫不是他也是那一群怪中之一?” “是这个人吗?”李天启向飞儿问道。 飞儿此时也看到了那奇怪的人影,“有点像,不过我实在不清楚他的样貌。” “嘘——变了!”陆琳琅看到了那人身上起了变化。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