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叹了口气:“那会儿年轻,心气儿高,她说我不在乎她不爱她,跟我闹离婚,我当时就想,女人可真作啊,一点鸡毛蒜皮儿小事儿就在跟前闹,她说离,我就说好,压根儿没耐心哄,还觉得这婚结都结了,哪能真说离就离,结果后来还真离了,我当时脑子都是懵的。” 江恕显然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行了,当我没问。” 任天高没停:“当时两个人都倔,没一个肯低头,我总觉得她会回来找我,女人就不能惯着,结果没成想她还真就一去不回头了。” 江恕:“够了,再说扣你年终奖。” 任天高:“后来她跟个美国男人结了婚,成了别人的太太,那男的特宠她,俩人生了对混血龙凤胎,哎呀那小孩儿长得可真漂亮,她天天在朋友圈秀,我吧连赞都没敢点。” 江恕:“明年工资也别想要了。” 任天高最后总结了句:“啧啧啧,悔啊,哪有谁离了谁就过不了呢。” 江恕:“……” 江恕随手把烟掐了,开门下车,径直往温凝那边走,没有一丝犹豫。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熟睡的小姑娘身上投下大片阴影,影子都知道死死将她全数揽入怀里。 温凝因为冷,缩成一小团,就那么点儿大,江恕没有一丝犹豫,脱下西服外套披到她身上,随后贴着她坐到凉椅上,面不改色地陪着。 任天高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行为艺术,放着边上豪华宫殿般的别墅不住,非得守着破凉亭挨冻。 夜里的温度变得更冷一些,温凝下意识地往有温度的江恕那边靠,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探到他的腰,男人一把握紧,冷着脸却替她将双手捂热。 ** 后半夜,温凝睡得很沉,一是因为确实累,二则是江恕不停地用体温替她取暖,把人伺候得没那么难受。 清晨天微微亮,温凝有了苏醒的迹象,她醒来前总是习惯用手揉揉眼,软软地哼哼唧唧两声才会睁眼。 江恕倒是知晓她这习惯,见她开始动了,便敛起神色回了路边的车。 驾驶座上,任天高呼噜打得震天响。 江恕随手甩上车门,把他惊得一哆嗦,任天高一下回过神,悄悄地往后瞧了眼,一夜过去,他昨晚大放厥词的胆没了,对上江恕又变得小心翼翼:“江总,回来了?衣服都被雨水淋透,我送你们回别墅吧?” 他话说完了,才发现温凝并没有跟着江恕一起回来。 再看凉亭那边,小姑娘揉着眼睛从椅子上坐起来,抱着枕了一夜的背包愣了会儿神后,才发现身上披着的男士西服。 西服上淡淡的冷杉味夹杂些烟草气息,是她最熟悉的,江恕身上的味道,温凝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想不明白这衣服怎么会出现在这。 然而他的衣服都贵,她没理由带走,她昨晚没跑多远,御乾湾别墅就在不远处,小姑娘抱着西服打算把东西还回花园里。 车上的江恕看似神色平常,眼神却一直隔着车窗,落在温凝身上。 见小姑娘将他的西服抱在怀中,乖巧地往家的方向走,他那敛着的神色才放松下来。 男人勾了勾唇,闹了一夜,终于知道回家了。 “去公司。” “江总,不回家了?” “海外那边还一摊子事,咱们过年,外国佬可不过。” “成。” 公司冷冷清清只有江恕和任天高两个人,越洋视频会议开了一早上可算结束了。 江恕过河拆桥,给任天高发了个新年加班红包就让他滚蛋,还顺便嘲讽了他一下:“你自己孤家寡人过年去吧,不用跟着我了,一会儿我带温凝去外头吃,尝点新鲜的。” 不带这样的吧?自己把老婆哄回家了,就不让别的单身狗活? 打发完任天高,江恕看了眼腕表,十一点过五分,这会儿回家接她正好。 回去之前,他先给温凝打了个电话,想让她换身暖和点的衣服,一会儿一起出门,哪成想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她之前除了手机坏了的那阵子没能接到他的电话以外,向来很听话,再没有过不接电话的情况。 然而今天一连几个电话都是接通几声之后再转成无人接听,江恕不自觉皱起眉头,心下莫名一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