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心有灵犀啊,静姐,正想给你打呢。” 田静说:“你别贫,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我说:“客气,我也有事想找你帮忙,你先说吧。” 田静的堂妹田蕊,是燕大法学院的大四学生,现在白云寺附近的律所实习。为了工作方便,她在玄寺嘉园租了间房。13号晚上,田蕊下班回家,洗了个澡,给床边窗台上的花浇水。浇水时,她发现花盆里有点东西,仔细看了看,是两个烟头——她吓坏了,自己从不抽烟,花也是亲手刚种的。她仔细观察,又发现了一些反常的事——房间里有泥土,牙刷被人用过…… 最后她确定,自己不在家时,卧室进了人,并在床边抽了两根烟。 她很害怕,但不愿和父母说,怕他们担心。然后她想起了自己的堂姐,田静——她曾是个资深记者,于是她打电话给田静,寻求帮助。 我看了看表,还不到7点:“你妹妹现在在哪儿呢?” 田静:“在我家。” 我让田静把她妹在玄寺嘉园的住址发我,让她俩到那儿等我,然后我给周庸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汇合。 我和周庸在玄寺嘉园西南门进了小区,向田蕊住的十三号楼走,迎面过来一姑娘,短裙黑丝高跟鞋,穿得花枝招展的,周庸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周庸:“嘿,徐哥,质量不错啊,你说我是不是去要个微信?” 我说:“你去要吧,她肯定给你,因为这姑娘十有八九是一楼凤。” 周庸:“徐哥,你这揣测也太恶意了,看人小姑娘穿得前卫点,就猜测人家是失足妇女!” 我没和他争论:“你知道这什么小区吗?” 周庸:“玄寺嘉园啊,你让我来的。” 我说:“这小区还有个名字,叫玄寺区。” 周庸:“是我知道的那个玄寺区吗?” 我说应该是。 玄寺区,是燕市很传奇的一个小区。曾经是最知名的二奶村,以前许多有钱人包了情人后,都会在这里给她买套房。后来许多失足妇女觉得,这里有钱又有欲望的男人多,商机很大,就也纷纷跑到这边来租住,当起了楼凤。于是这里变成了失足妇女的聚集地。 周庸感慨:“我上高中时听朋友说过,每天大奶楼下骂二奶,冬天最冷时,这小区里仍然都是黑丝和大白腿。一直想来看看,今天可算来了。” 我说:“你别感慨了,咱先去帮你静姐解决问题。” 我和周庸上了楼,田静和田蕊已经在楼上等着了。田蕊和她姐一样,个儿高,长得很白净。 田静给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田蕊说:“我姐跟我说过你俩,你们写的东西我也看过。” 田蕊住的是套两室一厅,我问她整租还是合租。 田蕊:“本来是和同学合租的,前段时间她搬男朋友那儿去了,就变成我自己住了。” 我问她丢东西了吗,田蕊说没有,电脑和ipad就放在桌子上,都没丢。 我点点头:“先看看你的房间吧。” 田蕊的房间大概有二十平方米,收拾得很干净,屋里有一个衣柜和一个架子,床靠着窗边,床单和被褥都是素色的。 窗台上摆着那盆发现烟头的花,烟头还在花盆里。周庸戴上手套,伸手把烟头拿出来,摆在窗台上,转过头:“徐哥。” 我问怎么了。 周庸:“这俩烟头不是一个牌子的,一个是黄金叶,一个是南京。” 我过去检查了一下,一个烟头是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