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为了卖身为奴的孤女,百般嫌弃。现在没人肯要他了, 又想起人家。 刘怀山被喝的猛地一抖,弟弟还是头次对他不假辞色, 隐隐后悔听媳妇的来趟问情况, 他就说弟弟现在不好糊弄。 “大姐当初也是关心你,现在还不是由着你了……”刘怀山眼神飘忽气势不足,怎么感觉弟弟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呢。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 刘怀安缓声道:“哥,我知道你和大姐为我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小溪不是阿猫阿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提亲她肯定不会答应,再等等吧。” 想到小溪以男子之身做事,怕大哥大嫂背后搞动作惹来麻烦,便又神情严肃的叮嘱:“别让媒人打听,特别是大嫂,否则你弟弟这辈子得打光棍了。” 刘怀山一听有戏,忙不迭地点头应好,“都听你的,你心里有谱便好。” 看来这趟没白跑,弟弟果真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丫头,只是人家今非昔比了。 天一日日冷起来,全生回燕府老家考童生试也该提上日程,这是当初说好的。 现在他已从梧桐巷搬回跟颜大顺夫妇一块住了。因此每次见面颜溪直接去学堂找他,顺道去程氏那看看福顺和春丫,再过一两年她准备叫福顺去她那里帮忙伺候花草。 此前由她陪着回去,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铁定不成了,人家爹娘操着心呢,但备的盘缠还是要给的。 “底下有羊肉,捞羊肉吃,汤喝不完就算了。”颜溪像每个提着食盒去学堂送饭的家长,看着孩子吃得香有一种满足感。 全生咽下口中的汤,说道:“天太冷了,以后不用过来送饭了,我在外头食肆吃。” “年前送不了几次,”颜溪笑了笑问:“谁送你回老家?” 全生握汤勺的手顿住说道:“姐夫说开了年再去,他驾驴车送我,半个月便可赶回老家。” 县试二月初九开考,府试四月中,若年前十一月去,前后差不多半年时间,期间还搁个年节,所以大伙商量过完年再去,当然这个大伙不包括颜溪。 颜溪听说改了时间,眉头紧锁:“不晚吧,可别耽搁了。”她再担忧,也插不上手。 全生摇摇头:“无碍,爹说有官道,路况不错。” 怕二姐担心,又笑着安抚:“初六就启程,一个多月怎么也赶得到。” 得知路况好,颜溪放心不少,叮嘱他多带棉衣路途中别为了省钱胡乱对付。 全生满心暖意听她絮叨,乖巧的颔首应诺。 时光飞快,转眼又是一岁新年时。 去年汤铺生意兴隆,还清欠账除去给全生的二十贯盘缠,还结余一百多贯,她对这收成很满足。 准备拿出一半再买些市面畅销的分根能力强的花木种类。 得锦云楼之福,这条沿河大街成了西外厢最繁华之地,人流量很大,颜溪想尽快将后院花木繁殖起来,即便没有酒怀安万正兴帮忙推荐,她的花木也不愁卖。 大年初一,她照往年惯例提着年礼去隔壁给刘氏拜年。因不再像同住一个大院没有墙壁相隔,如今来往少了许多,万正兴外出做事期间更甚。 “大娘新年好,三郎给您拜年了!”颜溪边说边躬身行了个拜礼。 刘氏笑的合不拢嘴,连声说好,今年是她这么多载过得最快活的年节了。 她笑眯眯地端详着一身簇新青色棉袍的颜溪,打心眼里喜欢他,孙女再过半年便要及笄,该相看人家了。 前两年儿媳妇瞧不上这孩子,眼看着人家家底越来越厚实,住的近又知根知底,这不也动了心思。 晚婚晚育怕甚,孙女年岁小他们乐意多留两年,只要三郎有意,两家先将庚帖换了,亲迎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