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了许久,最终又扭回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不久后,邵行去了书房。 今天休假,他却不打算松懈,光脑终端里还有一堆没看完的资料,他想用利用上午的时间全都看完。 但一个小时过去,邵行面前的资料仍停留在最初的那一页。 不知为何,他眼前仍不断回放着在沈祺然房间时的情景,耳边也一直回荡着那两句话。 对,是我看错了。 抱歉啊,邵哥。 青年当时的表情没有太明显的波动,只是眼眸黯然了点,声音低落了点,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何况邵行也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沈祺然就是说了谎,自己本来就没有笑。 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自己憎恶的人笑? 这才是最荒唐可笑的事。 一晃到了中午,邵行关掉了几乎没翻几页的资料,下楼去吃午饭。 梅姨端上热腾腾的饭菜,邵行瞄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等了一会儿,见梅姨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绷着脸问。 他人呢? 啊,我忘了说,少夫人最近中午都不下楼吃饭的。邵行一直不在家,梅姨都忘了他不知道这件事,少夫人最近好像在准备什么考试,说时间不够用,中午他一般是在房间里边看书边用餐的。 准备考试? 邵行皱了皱眉,他对此毫不知情,而且上辈子沈祺然有参加过什么考试吗?他不是一直很讨厌念书吗? 午饭结束,邵行回到书房继续看资料。 下午的效率依旧不尽人意,直到梅姨打了内线电话叫他去楼下用餐,邵行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书桌前发了很久的呆,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晚餐十分丰盛,梅姨用新的烹饪机做出的料理色香味俱全,但邵行无心享用,眼睛紧紧盯着餐桌对面的座位。 那里依旧是空的。 这一次,不用他开口,梅姨很快就做了解释。 少夫人的晚饭我已经给他端上去了,他说自己今晚很忙,就不下来用餐了。 沈祺然两顿饭都没下楼,梅姨起初也有点担心他和邵行是不是闹别扭了,但想到吃早餐时对方坐都坐不住的样子,她就又觉得很正常了。 邵行盯着那个空位看了许久,最后嗯了一声,低头吃起今天的晚餐。 吃完晚餐,邵行乘坐直梯回了二楼,他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停在走廊上,看着右侧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听说过的,有些夫妻之间闹矛盾时,妻子会耍小性子赌气不吃饭,非要丈夫哄哄抱抱,说些甜言蜜语才能消气。 真是可笑。 他俩不过是表面夫夫,虚伪营业罢了,那个人难道还指望自己去哄他吗? 做梦。 几分钟后,邵行一脸冷漠地敲响了沈祺然房间的门。 屋内很快传来脚步声,门拉开后,沈祺然明显愣了愣,眼底满是惊讶。 邵哥您找我有事? 邵行绷着脸,硬邦邦道:我有一瓶药落在你房间了。 诶?是吗?稍等一下,我立刻去找一找。 沈祺然没邀请他进去,邵行只能等在门外,几分钟后,沈祺然一脸困惑地走回门口。 抱歉,我没找到,那瓶药确定是落在这里了吗? 邵行沉默了几秒:也许是我记错了,我再回去找找。 行。沈祺然点点头,我收拾房间时也会留心一下的,如果真的在我这边,我立刻就给你送回去。 嗯。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沈祺然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 呃,还有其他事吗? 邵行: 邵行:没有。 他说着调转了轮椅,微微咬了咬后槽牙:我走了。 却在此时,突然听到身后的人喊住他。 邵哥你稍等一下,我还有点事。 轮椅的滚动立刻停住,但邵行没有完全转过身,只是稍微扭了扭头。 他看到沈祺然跑进屋内,很快端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小盒子出来,盒里盛着一块蓬松饱满的肉松小面包。 我听梅姨说你不喜欢吃甜食,但这个面包是咸味的,应该能合你的口味。沈祺然把装着面包的小盒子递到邵行面前,抿了抿嘴。 谢谢你帮我涂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后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