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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沈祺然没想到对方竟会主动提起这个敏感的话题,不由得愣住了。夏舒允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望向窗外,夕阳正从西边的天空慢慢垂落,宛如一个正在沉没进黑色海洋的滴血巨轮。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平静到麻木,眼底却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我没有想害任何一个人,但身边的人总是出现意外。所有人都说是因为我的问题,是我的精神力勾动了他们颓丧抑郁的负面情绪,虽然虽然我经受过无数次检查,数据显示我的精神力是正常的,可久而久之,我也怀疑起自己,甚至想要放弃音乐因为我害怕使用自己的精神力,更害怕自己用精神力弹奏出的音乐会伤害到更多无辜的人。

    这个世界的音乐,几乎离不开精神力。

    如果那些事情因他而起,他就必须要放弃自己挚爱了十几年的东西;但若那些事情与他无关,他又不明白为什么所有自杀的人都是与他有过接触的亲友。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真相,他也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但他没有权利倾诉这种痛苦,因为他是被审判的那一方,他是一个千夫所指的罪人。

    沈祺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何安慰的话在此时都是徒劳的,良久,他才轻声道。

    你不需要放弃音乐,就算没有精神力,你依旧可以演奏音乐。

    夏舒允的目光突然有了细小的光彩,他收回视线,微笑着说:对。

    他将手里的小提琴架上肩头,轻轻拉弹出一段节奏,沈祺然立刻就听出来了,这是R先生的《小夜曲》。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听到了这首曲子。夏舒允喃喃着,语气里带着虔诚的感激和痴迷,我第一次知道,吸引人的音乐,原来还可以这样表达。

    我甚至觉得,可能一直以来大家追求的方向是错误的。我们在用精神力引导听众情绪的路上走得太极端,强制地把音乐灌输给听众,这和给人下迷药有什么区别?少年越说越激动,完全一改刚才的颓丧低迷,他眼里迸射出耀眼的光,他们以为音乐就是情绪的表达,是情绪的释放,精神力是唯一能传输完美音乐的途径,这其实完全扭曲了音乐的本质,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

    虽然沈祺然也觉得这个世界的音乐有些极端,但他对精神力的研究到底不如原住民透彻,感悟也没那么深,所以两种形式的音乐孰优孰劣,他并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艺术是一种很自由的东西,文无第一,音乐也一样。

    这两种形式,其实各有所长吧。沈祺然说,也不能偏颇地认为哪一种就一定胜过另一种

    不。夏舒允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喃喃着,我总觉得,如果再一味追求精神力音乐,迟早会出事的

    他突然止住话头,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一样,他满含歉意地对沈祺然说道。

    抱歉,我、我刚才过于激动了其实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怕我。像是担心被拒绝一样,他很快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你不要怕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我再也不会弹奏使用精神力的曲子了。

    沈祺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放轻松,我本来也没有怕你。

    夏舒允很感动,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握住那只手,但终究没有那个勇气,所以他的手只是落到沈祺然面前的钢琴上,弹出一个单调而悠长的琴音。

    我以后再也不会弹奏使用精神力的曲子。少年凝视着洁白的琴键,自言自语着。

    再也不会。

    ***

    一个周后的课堂合奏小测,十分成功。

    勤奋的练习没有白费,沈祺然和夏舒允配合默契,两人合奏演绎完毕,教室里鸦雀无声,还是欧瑞和奥文最先鼓起掌,其他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开始鼓掌。

    大家之所以是这个反应,倒不是他们听得多么入迷,而是这种非精神力的合奏形式他们从未听过,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很不错的演绎。老师也鼓掌赞叹道,这种形式以前也有学生大胆地尝试过,但配合和节奏远没有你们两人好。

    就像先锋戏剧一样,学院作为独立于商业社会的象牙塔,自然有很多充满理想的学生和老师在不断尝试着创新,努力拓展着音乐的边界和更多可能性,无精神力演奏就是其中一种,所以老师虽然惊奇,倒也并不特别意外。

    这是夏舒允同学的原创歌曲。沈祺然对老师说,我只稍微改编了一点点。

    真的吗?老师惊喜地看向有些腼腆的少年,赞誉之情溢于言表,这首歌很不错,夏舒允同学,你以后可以继续做这方面的尝试,应该会有很不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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