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并强烈暗示自己就是最优人选之一。然而州牧的权力比刺史还大得多,独立性堪比汉景帝初年时一个个佣兵自重的诸侯国主,有收税、募兵的重权,乃是天下大乱的隐患。 幸而汉灵帝死去得早,只分封了刘焉和刘虞两个州牧。刘协又因为演义早早留心到了州牧之患,坚决不再分封。 蜀中富庶,乃是天府之国,沃野千里,昔年秦皇就是依靠蜀中的粮食供给平定天下。刘焉这老狐狸当年听方士说益州有天子之气,就想方设法提出废史立牧的馊主意来,蒙蔽灵帝占据了这方大好的地盘,果然是狼子野心。刘协简直要被昏聩无能的汉灵帝给气死,连父皇的称呼都忘了叫,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愤愤地将益州呈上来桥梁断裂无法向朝廷运输粮草的表书给扫到了地上。 陛下息怒。负责探听地方官异动的布衣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劝诫道:益州山高水险,关隘众多,易守难攻,不宜在此时大动干戈啊。 一个个的,知道朝廷□□乏术,都趁火打劫。刘协咬牙切齿道。他不愿意迁怒,只甩了甩宽广的衣袖,冷声道:下去吧。这富饶的天府之国,他是势在必得未。且早有计划在益州完成粮食的规模化生产,建成平定天下所需的粮仓。 刘协冷笑了一声:益州易守难攻,朝廷大军难至,但若是刘焉以为这就可以高枕无忧,那就大错特错了。若是派出刺客,或是重金重利使其内部分化,刘焉还能防得住不成?而且刘焉的子孙没有一个出息的,且都留在京中为质,倒是不怕有人能够完全继承他的势力。他想了许久,终于记起一个关键的名字,心下稍缓,于是奋笔疾书,让布衣卫暗中带信给宫外的戏志才。 刘协惦记远处刘焉的项上人头,殊不知,有一人也在惦记他的命。同一天,一清瘦的中年男子求见被公孙瓒打得焦头烂额的袁绍,献上了一招刺杀毒计:既然公有改立之心,何不效仿董卓,行釜底抽薪之事,当龙椅上的人不在了,扶持明主上位,岂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写完信,刘协又亲自过问了冶炼和烧纸水泥的进度。水车和动力锤改造的高炉早已建好,如今精钢打造的各色武器出产顺利,水泥在经过多次失败后也烧制了出来,只是量比较少。 新建成的冶炼厂在城郊,城中也有一处改造好的冶炼厂,已被更名为洛阳第一冶铁局。武器在这多事之秋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刘协便携了许褚和众多侍卫一道视察。 见天子忽然亲至,冶炼局局长慌忙披上衣服,一边系带子一边疾步走了出来,一面兵荒马乱地指挥道:赶紧去换衣服!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收起来!吩咐大家,不要乱说话! 话还未落,天子的马已到了他的面前。 不必声张,不要泄露天子的身份,就当是布衣卫下来视察。许褚替刘协发话道: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大热天的让人穿上衣服在火炉旁边干活,这不是难为人吗? 冶炼厂的众多工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此时正是三伏天,身旁又是火焰的炙烤,匠人们都是忍着热,只穿一条轻薄的亵裤,赤着上身干活。冶炼局局长一脸生无可恋:让天子看到这些,实在是不成体统啊!不知道明天礼部的人会不会参他一本。 刘协看了此处的主产长枪、大刀,命侍卫们试验了质量,详细问了冶炼官和不同的工匠们每日的产量。突击检查和之前书面汇报的内容差距不大,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高炉改造后的温度十分高,按照现场直面热浪的工匠说法,估摸着是以前温度的一倍。往日这具身体温度偏低,很少流汗。虽然站得远,但只一会儿,刘协就感受到了蒸腾的热意,额头上的汗水像是小溪一样流了下来。许褚嫌弃别人力气小,亲自拿过来大扇子,奋力给他打扇,如此刘协才觉得好受了许多,于是继续问工匠话,除了专业上的问题,还问起他们的工钱。 工匠们虽然都十分辛苦,身上躺下来的汗水能在脚下积起一个小小的水洼,但都不甚在意,笑着说:贵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份活计,干一日能抵得上种田十日呢,工钱又是朝廷直接发的,从来不拖欠,说出去也体面。大家都想趁着年轻力壮,能干得动一日是一日呢。 刘协唇角弯了弯,笑意未至眼底,只是想着可惜退休金他是无能为力了。最后只道:好好干,干够五年和十年,朝廷都会发一笔奖励金的。 水泥的法子已经摸索了出来,按照工匠们的说法过些天产量就上去了。刘协吩咐下去,十日后就试着用水泥涂抹城墙,增强城墙的坚固性。另外,要在城墙的四个角都用水泥和砖头起一座坚实的箭楼。 既然温度已经上来了,那么烧制玻璃的条件也达到了,刘协转头问侍立在一旁的几个冶炼官:可有人懂得烧制玻璃? 冶炼官们额头直冒汗,紧张地跪下:陛下,卑职没有过此物。 刘协一愣,倒是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