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到了宫外,现在出入城池都卡得很严。 曹操摸着胡须若有所思:果然。 夏侯渊一头雾水,问道:兄长,怎么了? 曹操没有回答,反而问:最近可有陈留的书信来? 夏侯渊摇摇头:没有呢。 奇怪曹操喃喃道:算算时候,前两天就该到了啊,难道是被严苛的入城条件给绊住了? 来自陈留的书信被曹操府邸的布衣卫劫获,此时正躺在天子的桌案上。 刘协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得其解:张邈和曹操交往甚密,又十分尊重曹操的意见,怎么不顾曹操在京,说反就反了呢?兖州刺史刘岱还没反呢,反倒是张邈先有了动作。他竟然将陈留的一万人马化整为零,分散成了五十支小队,悄悄进入了司隶州,其中就有曹操当初招募的五千人马。 他背着手在未央宫踱步:不该如此,明明根据布衣卫的汇报,曹操传回去的信件是命令夏侯惇屯田蓄水、静待建功立业良机,难道他老早就发现了宅邸里的不对劲,将计就计演戏,我们都被他蒙骗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粗长的一章,大家下周二见~ 第63章 六十三章 侍女为两人奉茶,葱姜的味道顿时在厅内弥漫开来,十分醒神。看到侍女手上翠绿的镯子,曹操心中不由一动。 用完茶,夏侯渊被曹操三言两语打发出去探听消息:你去洛阳客栈的听书楼仔细听听,多听多看多想。不过,这次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城外有豫州来的兵驻扎,洛阳怕是会随时生乱,两个随从都带上。 见从兄神情严肃,夏侯渊也不敢多问,顺从地带人出去了。他前脚出门,曹操取了纸笔一个人在书房写信。半盏茶后将信件封严,放在桌上,随后紧紧关上了书房的们。他提了剑、牵了马出门,步履匆匆离开了宅邸。 见曹操离开,方才的侍女端着茶盘从厅堂里悄步走了出来。她张望四周,确认书房四周无人后犹不放心,特地先去叮嘱在院前侍弄果树的小厮:你帮我看着点,若是有人来赶紧发出点声音提点我。说罢,侍女拎着裙子,一溜小跑,飞快地跑进书房。 她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封好的书信,心下不由一喜:若是有什么重要信息,又可以得赏钱了。可惜这信件是屋主要发出去的,不能直接带走。侍女连忙伸手探向信封,飞快拆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就着桌上未干的墨汁,匆匆抄写起来。 只是,还不待她写完,就听得一声清脆的拔剑声,侍女慌忙回头,一柄长剑却已横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侍女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艰难地道:主人您怎么回来了? 特地从后门绕回来的曹操压抑着怒气,低喝道:你是谁派来的? 侍女哪里被刀剑指过,顿时慌了神,连忙讨饶: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说出你的幕后指使,饶你不死。 奴奴也不知啊! 曹操手下微微用力,那剑就在侍女脆弱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上。 侍女又痛又怕,浑身都在颤抖,哭泣着说:主子,奴实在是不知啊,那人从来不说他是谁。 见侍女的惊惧不似作伪,曹操又低低地问:那你们是怎么联络的? 每次奴得了讯息,就给门后茶馆的小厮十文钱和信件,那人自会去取的。 死到临头了,还在骗人。曹操冷笑:若真是不见面,你是怎么拿到他给你的好处的? 奴句句是真!奴是洛阳人,银钱好处都是他直接派人送去给奴父母的。 从陈留来的信,果然是你劫走的。曹操也不唤人,亲自取了绳子,将侍女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说,你是和哪个门房合谋?侍女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拿到信件而不露痕迹。 审问完侍女,曹操又在夏侯渊回来后合力将宅邸上下十几人都捆了,逐个审问。越审问曹操就越惊惧,他这宅子中到底能用的还有几个人?不管是当初宅邸的买的死契的老人还是在坊间新签订活契招来新人,竟都互相掩护,分明是有猫腻。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地针对他一个小小的典军校尉? 曹操从侍女口中得知了陈留来的书信内容,焦急地在厅堂中踱步:他们竟然跟随张邈起兵,已经进了司隶州! 夏侯渊一脸惊愕:如今董卓伏诛,洛阳太平,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起兵呢? 唉!曹操负手重重地叹了一声:张邈怕是和孔伷一样听了袁绍的蛊惑,失心疯吗? 可是兄长明明写了信,吩咐元让和子孝哥勿要生事,等待您向朝廷举荐成功后一起出兵匈奴啊!就算是张邈起兵,他们怎么也跟随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