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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


礼节,如今来看倒是浪得虚名了。见吕布捂着胸口坐在地上歇息,刘协心中怒气横生,这该死的曹操,就知道搞事添乱!

    他冷笑一声,想狠狠踹一下满脸写着生无可恋的曹昂,但碰到曹昂还是收回了脚,顿了顿:如果你再不识抬举,等朕回到皇宫,就将你的叛乱之举告知天下,再命人制作你的石跪人像,摆在皇宫门口,让你遗臭万年。

    曹昂并没有受激,反而呵呵笑了起来:如此,也算是偿还我犯上的罪过了。

    刘协皱眉,搞什么,古人不是最看重这种身后事吗?

    小心!突然,吕布从右后方飞扑过来,将刘协一把抱住,大手也抵在他的后心处。

    手握匕首的曹昂见袭击不成,直接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喉咙。

    刘协回头,正见到他手握匕首自杀,顿时大惊失色。

    大量的鲜血喷溅了出来,片刻后曹昂就死去了。

    刘协怔怔地,过了片刻,心有余悸地摸着胸膛:他居然想刺杀我。

    不是想杀,是想拿你当人质,不然刚才的刀子已经刺到我手掌了。吕布解释说,随即自己摇摇头,横竖两个举动都是大逆不道,区别也不大,没必要再说这个。

    可惜了,我本来以为曹昂是个能说得动的人。刘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被吕布整个儿抱在怀里的,不由耳根子都红了,连忙站起来道:你伤口怎么样了?

    吕布胸口的衣服都被伤口裂开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调整了下坐姿,重重地喘了口气:容我缓缓,一会儿看看这林子里有没有仙鹤草之类的草药,这箭头非拔不可了。

    他们没有找到仙鹤草,却好运地遇到了一片大蓟。大蓟是常见的止血药,吕布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必还有追兵到此,吕布伤情又加重了几分。两人不敢大意,寻思着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于禁带兵搜山。一个时辰后,两人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决定暂时在此处歇脚。

    刘协扶着吕布在山洞里躺下,自己用清水将大蓟洗干净,用石块捣碎了,他用一片干净的大叶子将这些药物包起来,回到山洞。却见吕布已经在拔箭了,鲜血喷溅而出,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都不等我回来?刘协一边埋怨,一边连忙用扯下来的一块衣角给吕布擦洗伤口。

    吕布额头上溢出了汗水,张口说:这血糊糊的画面,不让你见到最好。

    我是讨厌鲜血,刘协生气地说:但哪有让人自己拔箭的道理。

    吕布沉默了片刻,回道:那下次不会了。

    刘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会有下次了,你可是三国第一战神,怎么可以受重伤?

    吕布虽伤却仍然思绪敏捷:三国?

    刘协察觉失言,连忙说:说你是秦朝、西汉和大汉三国的战神呢。

    何谓西汉?

    刘协懊恼起来,西汉东汉只是后代为了辨别两个朝代的称呼,这个时候不管是东汉还是西汉都是成为汉朝的,真是越解释越错。

    他又困又累,脑袋像是锈住了一般无法运转,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圆话,于是恶狠狠地说:我编出来的!刘邦在西安建立的国家和刘秀在洛阳建立的我朝岂一样?分西汉东汉说不行吗?

    吕布见他强词夺理的样子,顿觉有趣,伤口似乎都没有那么疼了。不过心下有点奇怪,刘秀乃是刘邦九世孙,起兵反抗王莽的时候打得就是光复汉室的旗号,登基后依旧祭祀前代的皇帝,对前朝皇室颇为尊重,天子不会是当初夫子教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吧?

    伤得这么重,就别老问东问西了。刘协怕他继续发问,连忙道:别说话,一说话涂上的药都要掉下来了。

    这些草药并不能很快止血,刘协将自己的里衣割下来一大块,用方天画戟撕裂成布条,开始往吕布身上缠绕。

    吕布胸膛宽阔,这布条只能绕一周。刘协干脆背过身去,伸手将衣服脱下来。

    吕布纳闷道:突然脱衣服做什么?难道是不满意这身女装,可是见他穿了一路也没说什么啊。

    我要用里衣做简易的绷带。刘协边脱边说:外头的衣服都沾染了泥土,太脏,只能用里衣了。

    天子总是能出人意料。吕布只得看着他脱下罗裙,露出白皙光裸的后背,腰间比寻常的女子还要细,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握得住。

    我在想什么呢?吕布有些郁闷地转过了头去。

    刘协丝毫都没有发现方才吕布灼灼的视线,他将里衣脱下来,外衣随手往肩膀上一披,就趴在吕布上方继续包扎伤口。

    刘协姣好如明月的面庞一下子怼得极近,这么看越发显得眉目如画,仿佛天神下凡一样。吕布不由向后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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