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文,再这样下去,他小命都快没了。 时至此,两人小情侣打闹间,浴袍散落,两人坦诚相对。江梓文十分怜惜怀景逸,而怀景逸目光迷离,脑子一发热便亲吻上了江梓文。江梓文就在他眼前,秀色可餐,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耳边忽然一阵热气,江梓文温柔笑道:以后还皮吗? 不了不了。怀景逸摇头,欲哭无泪。 可你不皮了,我以后还怎么找借口惩罚你,嗯 江梓文独特的嗓音在耳边低语,差点让怀景逸失去思考,等反应过来时,炸了,⊙⊙!你个王八蛋。 怀景逸狗狗眼红了一圈,脸颊上是未干的泪痕,想骂人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嘴里哼哼唧唧地直到睡去。 江梓文怕自己疯狂起来没法克制,及时止损,瞧着身下的人睡得正酣,心疼又无奈。遂,他也躺了下来,抱着怀景逸,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真好,他还在这里!往后余生,就这样一直陪着他,两人携手白头。 今天怀景逸作的画,没来得及放画室,便搁在了卧室。江梓文一抬头就能看到莽原旷野图,一望无垠。 场景很大,与天际相连,但内容不多,刷刷几笔,画风大气。可江梓文就是能感受到画中传达的细腻与温暖,仿佛作画之人本就是如此。 是了,怀景逸的那幅繁星的成名作便是如此,犹如黑夜里的天使。 忽然想起方才,他们兴致正浓时,怀景逸有些沉溺,却又有些讨好地叫他将安全措施取下来 江梓文失笑,胸膛震颤,抚上身边熟睡之人的脸庞,心想:这个人真傻。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无关乎其他,只爱你这个人。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怀景逸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爱的力量就是如此伟大。刚到家,怀景逸就跳在了江梓文身上,笑得极甜:宝贝,我们去度蜜月怎样? 你准备去哪儿?江梓文托着怀景逸的身子朝卧室走去。 去加利福尼亚?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 怀景逸凑人嘴唇上,吻了吻。然而江梓文脚步微顿,眸色渐渐深沉,怎么突然又想起去Z国了? 这么多年了,就是很怀念呀。 好。 自那天之后,江梓文却是不高兴了。怀景逸怎么说得出来,要去他旧情人相遇的地方度蜜月!而怀景逸缠着他哄了好几日,才将人哄开心。 去Z国的蜜月之行也因此耽搁了几日,但最终两人还是去了。 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似是察觉到江梓文的反常,怀景逸忽然问:你不高兴吗?要不我们回去。 江梓文摇头,但没有说话,他凝视着窗外,心里始终有个过不去的坎。 刚出院的时候,怀景逸为什么拒绝了来Z国的提议,而现在却为什么又提及说要去? 最难熬的那一年,是他死守在这个人的身边,尽管希望渺茫,尽管所有人都劝他放弃,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会醒,一定会醒过来。 心藏信念,热血难凉。可现在,江梓文却感觉心缺了一块,在漏风。 下了飞机,怀景逸却并没有带他去母校,反而是去了公寓那个怀景逸和言祁相遇的地方!!! 吹进心口的风,带着酸意,江梓文难受。 然而,等到了公寓卧室之后,江梓文震惊了。 墙上被刷满了黑色颜料,毫无章法,压抑而沉重。画架上,一排排的画越来越抽象,晦涩难懂,又或许,这压根就不是艺术,仅仅只是发.泄。 看到最后一张,勉强能认出那是一幅繁星的画怀景逸一直在仿照他曾经的作品!!! 江梓文抱紧了怀景逸,声音嘶哑,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要谢谢你。怀景逸回抱江梓文,笑了,江梓文,谢谢你让我走了出来。 人在笑,可桃花眼里的泪水却不要钱地一样往外流。 江梓文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将人抱得更紧。 恰在这时,有人敲门,请问是怀景逸回来了吗?来人用蹩脚的中文问。 丹妮拉,好久不见。怀景逸迎上去,那是他的心理医生。 好久不见,你恢复地不错。 谢谢。 江梓文这才知道,怀景逸过去是怎样的生活。他真的是个天使,折翼的天使,脆弱到让她的心理医生为此学了汉语,还专门搬到了隔壁。 道别的时候,江梓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