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和别人,说话。 别人,指的是谢钰,但怀童只以为他还是在单纯的吃醋。在路知雪第三次把白毛送到他手下时,怀童这才熟练地给他顺毛。 路知雪的头发有点长了,怀童从刘海开始,一点一点地给他把头发理顺。 因为大雨,路知雪的头发又湿又软。怀童替他把头发简单的往上捋。 修剪平整的指甲和头皮轻轻磕碰,温热的手指和湿冷的发丝触碰,路知雪的唇便会微微张大,脸上的那抹红晕像是晚霞似的,晕染更深。 怀童一边顺毛,一边耐心地教他:和别人说话,是正常的,不可避免的社交。我只是和他们说话,并没有过分的接触对吗? 我和每个人都说话,可我只会和你拥抱,接吻。你是特别的,我特别喜欢的。 路知雪噫呜地蹭他的手,点头,童童。 太奇怪了,这样的表情像是坏掉了一样。 怀童手指顿了顿,路知雪不解地抬头,脸颊上的红晕似乎蔓延到眼角,脆弱又 怀童不自觉地移了移视线,往下,看见路知雪覆着肌肉的精壮躯体。 上车的时候,路知雪脱了湿掉的西装外套,但底下的衬衫还是湿的,湿漉漉地黏在薄薄的肌肉上。 领带没有脱,只松了松。 怀童不自在地往上看,又恰好撞进路知雪坏掉的表情里。 怀童被诱得耳尖发红,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路知雪的表情太太涩了 他这样的表情,像是怀童强迫他,扯他的领带,扼住他的脖颈,对他做了什么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但事实是,怀童只是替路知雪顺了顺毛。 怀童手停了,路知雪也不催促,搂着怀童的腰,吸猫一样吸怀童身上的味道。 怀童锤他,闷声: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我。 路知雪替怀童顺背,委屈:舒服。 舒服才会是那种表情。 怀童: 知道你舒服,你那样的表情,就差没告诉我,你爽翻了。 * 车子平稳行驶,很快,他们回到曾经的别墅。 怀童养路知雪时住的小别墅。 自离开后,怀童再也没有回过这里。 一进门,路知雪捏着怀童的手腕,把他压在门板上。 怀童顷刻想起他特别丢人的和路知雪的一次接触。 路知雪帮他咬,只是简单的咬一口,但他的反应简直丢人。 他被迫坐在玄关处的鞋柜上,脚尖都绷直了,下巴处淌的不知是涎水还是眼泪,口欲被满足的路知雪却舒服的直对他哼哼。 怀童心里羞耻,推开在胸膛处作乱的脑袋,无奈:你怎么跟没吃饱一样。 黏着他,好像他是食物。 路知雪没有正常人会有的害羞和羞耻,坦诚地向怀童反馈他的所有喜好和厌恶。 他跟上怀童,解释:喜欢,童童。 怀童罕见地没回应。他在前面走,眼眶有点涨酸,也有点热。 别墅很干净,无论是家具还是装饰,都和他离开那天一模一样,一点没变。仿佛他只是简单的出去玩了一天,而不是离开了一年。 倏尔,怀童看见角落那把吉他。 吉他有点旧了,多处有经常使用的痕迹,但吉他表面没有任何损坏。看得出主人非常爱护这把吉他。 怀童瞳孔微缩,他快步走过去,拿起墙角那把曾经被摔坏的吉他,抱紧,摩挲。 低声:路知雪,你怎么这么好。 这是怀童最喜欢的一把吉他,是他用比赛赢来的奖金买的。 对怀童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原本吉他一直放在怀童先前在怀家别墅的房间里。但是在某次争吵中,吉他被唐白无意间摔坏了。 怀童离开时没有带走。 他以为会被当成垃圾处理掉了,没想到还有能再见到这把吉他的一天。 并且是被修复完好的,没有一丝损坏的吉他。 吉他确实是被怀家人扔掉了,路知雪花了好多心思才把怀童的物品都找全。 怀童的东西,他们不要,路知雪要。 不仅要,还很宝贝收好了,等待怀童再次使用它们的那一天。 路知雪过去,隔着吉他,吻掉怀童的眼泪,童童, 弹给我听,好不好。 好。 怀童低头,掩去发红的眼睛。他摆好吉他,手指搭上琴弦。 一段音符倾泻,久违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怀童手指颤抖,心里想哭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弹错了好几个音。 断断续续的,不成曲的调。 路知雪却扶着怀童的肩膀,大声夸奖:好听,喜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