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白抱在怀里。 小白,你醒醒!小白!唐白身上到处是伤,气息微弱。秦娇心疼,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不停掉落,对佣人说:快把医生叫来,快! 是,夫人。佣人脚步匆忙地离开。 看到唐白倒地的那一刻,秦娇害怕得魂魄似乎都飞了,她哽咽,小白,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好不好? 小白,你看看妈妈 也许是她的呼唤过于急切,唐白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察觉怀里人的动静,秦娇惊喜,太好了!小白,你醒了! 但唐白却在看到秦娇的那一刻,神情变得异常惊恐,挣扎地要退出秦娇的怀抱。 你进来做什么!!!唐白惊慌,不准看我!不准! 秦娇毫无防备地被他猛地推开,手下意识往下支撑身体,一双保养良好的手不可避免地扎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怀父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向来儒雅随和的神情变得暴戾,想起方才唐白的热搜,以及收到的,死对头和老友对他调笑的嘲讽,心里的怒气值猛地增长。 他以为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已经让他受够外界的耻辱,怀童的出现已经足够证明他的失败。但他错了。 事实证明,唐白更让他丢人。 怀家的少爷,怎么能是这种姿态?怎么能是这种懦弱、嫉妒的嘴脸?那张丑陋的脸,有够让人恶心。 他疾步上前。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空气凝固。 怀父这一巴掌带着怒火,用了十成的力气,唐白的脸猛地被扇至一边,迅速变得红肿,他神情呆愣,不敢置信。 冷静下来了吗?怀父扶起正在哭泣的秦娇,冷漠,冷静下来就自己处理伤口。 怀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一场闹剧以怀父的巴掌画上句号。 秦娇坐在沙发上,泪眼涟涟,被玻璃扎伤的地方已经处理好,包上了纱布,她不停喃喃:小白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他的手以后可是要弹钢琴、弹吉他的。现在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怀父坐在沙发上罕见地抽起烟。原本一直沉默的他,在听到秦娇的第二句话时,倏尔出声,冷淡:他不会弹钢琴,也不会弹吉他。 会弹钢琴、弹吉他玩音乐的人是怀童。 秦娇错愕,脸红耳朵红,羞愧地低头,失魂落魄地说:那我们就不管他了吗?他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啊! 她特地咬重亲生两个字,怀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自然知道秦娇在提醒他。他吐出一口烟,沉声:医生在上面替他治疗,没有人不管他。 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但怀父硬是要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秦娇咬咬牙,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他能不知道吗?怀父脸色阴沉。 现在怀戈彻底反了,架空了他在公司的权益,导致他现在在公司根本说不上话!说不上话,他又能帮什么忙? 秦娇被他的脸色吓到,缓和语气:如果找怀戈,他还会帮小白吗? 怀戈一定有办法帮小白,但想起怀戈那天的语气,秦娇又犹豫了。 怀戈那天对小白的语气很不好,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闹什么矛盾了。 兄弟没有隔夜仇,怀父思忖,怀戈心里还是有小白的,你让小白好好给怀戈道个歉,再撒撒娇,没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谈的。 秦娇被他一席话安抚了,那我先给小白煲点汤。 她自言自语:受这么多伤,一定疼坏了,要好好补一补才行。 目送秦娇进了厨房,怀父碾灭烟头,上楼,拨通了怀戈的电话。 另一边,助理看着手中的电话为难,总裁,有来电提示,是您父亲 热搜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怀父现在打来电话,除了让他为唐白出头,还能说什么?怀戈掐断手里的香烟,就着手仔细翻阅路知雪送来的那份资料。他来来回回就看那几页,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入心底。 他咳嗽几声,声音沙哑:挂断,以后凡是关于唐白的电话一律不受理。 助理听他的吩咐挂断了。但在那之后,怀父还不断打电话过来。工作手机和私人手机不停震动,助理手忙脚乱的,不小心摁到接通,怀父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了。 挂我电话?怀戈,你以为你现在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助理还想挂断,但怀戈看过来了:不用挂断,给我。 助理犹犹豫豫地把手机递过去。 喂?怀戈拿起手机。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往常一丝不苟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嘲讽:怎么?又想和我说唐白的事? 唐白?关他什么事?怀父怒气冲冲:我想问的是公司的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