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的心情,就好像从天空坠落,然后落入泛着滚烫岩浆的地狱里。福地樱痴,以及对方所组织的天人五衰,差一点就要将他们击溃了。若非首领当时留下来的那些未卜先知的书信的话,他们恐怕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首领和眼前的男人不是同一个人啊。两个人给人的感觉有十分明显的区别。 的确如此,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男人。除了可怕这个词以外,没有别的词能够去形容对方了。强大的武力,令人信赖的领导力,卓越的口才,每一项都超越常人,他就是超人的典型代表。 请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敦下意识地朝着对方寻求帮助,或者命令。如果是命令的话,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回去执行的,都会去做的。敦是没有命令就无法行动的人。芥川的行动力比他要强得多。 这种东西,需要由你自己来想办法啊。太宰治合上了那本翻了一半的书,他的眉眼弯弯的,你也是能够想出办法的人。 敦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为自己了,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尖扎进了掌心中。 再没有办法的话,去依靠你的朋友吧。 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太宰治离开了原地。 莲见睁着眼睛瞪向天花板,躺在他隔壁床的,是正在呼呼大睡的中原中也。要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也想不起来了。莲见只记得自己在酒吧遇到了中原中也,然后两个人酒后壮胆,纷纷吐槽起自己的上司、朋友和认识的人。吐槽什么莲见也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昨晚上连打五六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那个时候,中原中也还在边上笑。笑着笑着,他自己也因为喝多了而发酒疯了。 喝到后半场的时候莲见已经晕头转向了,在最后的意识的支撑下,他好不容易才在手机上随意拨了一个人的电话。等到大清早他困难地清醒片刻的时候,莲见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那张床位上了。 而他这一次的病友,自然是中原中也。被强行灌了醒酒汤的青年,此时正抱着晒的挺松软的被子呼呼大睡。不需要工作只需要睡觉的日子,真是令人感动到流泪。 躺床望天的青年,实力展示了什么功不成名不就,还有一副虚弱到不行的身体。这个世界好艰难,他简直不想活了,呜呜。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生死之流,并非是莲见可以单独决定的。有意还是无意地咕咕咕的他,似乎马上就要被结束任务回来的绫辻行人指着鼻子给骂了。但在床上挣扎几下又彻底咸鱼躺平的莲见,也照着中原中也的模样睡着了。 他是被中原中也出院的声音吵醒的。 莲见睁开眼睛的时候,对方收拾收拾就打算出院了。 在看见津岛修治醒来的时候,中原中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地啊了一声。 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千万别说出去哦。 昨天说了什么我哪里想得起来。 心里这么想的莲见嘴上倒是哦了一声。他得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歇着了,露娜应该是要走了吧。对方本来就只跟自己一个任务来着,现在她死而复生的主人都回来了,哪里还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呢?不过这样子可让莲见困扰了,他如今的生活,有种依附着对方的趋势。如果露娜一走的话,他恐怕连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黑发的青年十分困扰地去打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行李,在一众废稿之中,他找到了一张被折得皱巴巴后又平铺开来的信纸。 「致我的朋友」 信纸下面写写划划,大类是一些感谢的话。不过这张信纸看来已经是废弃了,一个大大的墨点留在纸张上方。是露娜的笔迹啊。 应该是怕万一被谁发现了,所以用我的朋友来代替莲见的名字吧。 看来对方早就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了。 心生落差感的莲见觉得可能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吧,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提起笔,写了一封信。他还是用不惯邮件,而且老虎妹妹又哪里来的邮箱呢?黑色的墨水在笔尖的作用下于信纸上落下字迹,青年写,致我的朋友,月亮。他写横滨的月亮光芒像水银粉末一样贵重,写秋风萧瑟,吹得他脚趾上往往会爬上许多只蚂蚁。表达欲莫名高涨了起来的莲见,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堆。等到他发现一张纸上面全是他个人的心情的时候,他真正想写的内容不得不移动到第二张纸上面了。 致月亮 日月同行,我感慨颇深。 感谢你将我当成是一个真正的人看待! 等到青年写完一整封信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何处了。 明明是告别信,写的却像诀别信一样了。 哎,倘若他出生在什么明媚的家庭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