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探讨武功吗,不是要对儿子指点吗?怎么刚开了个头就变成这样? 翁锐是一脸的惊愕,而孙庸则是一脸的不服,看得曾禔是又气又笑,真是不是同类不做父子,一老一小简直是一摸一样的倔,还莫名其明奇妙的把他那个最得意的弟子翁锐也扯了进去,看来这个架有的拉了。 “锐儿,你师父以前给你们也是这么讲武功的?”曾禔道。 “回师娘,”翁锐道:“在我们小的时候,师父讲什么我们都觉得是对的,也从不怀疑,但随着我们长大,师父给我们讲的也越来越少,讲完了就靠我们自己去想去悟,偶有不同意见,他也不做解释,直接把我们打一顿了事,还让我们自己去感觉,对于错对,他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当真过。” “也就是说,他以前给你们没有讲过别的武功?”曾禔道。 “没有,”翁锐道:“师父从来都不讲这些,其他各种武功都是我在外面和人交手才见到的。” “那你有没有见到过很厉害的武功?有没有想学过那种武功?”曾禔道。 “当然见过,”翁锐道:“玄清观的玄一师兄,灵虚剑士蔺莫伊,麒麟剑士阴柔,虎尾剑士胥黎,还有天玑门和天工门的功夫,甚至是天灵子和师弟的功夫也很厉害,我觉得他们都对我很有帮助。” “也就是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学他们?”曾禔道。 “是的师娘,”翁锐道:“自从师父让我爷爷给我们教了‘混元剑’,他只给我们讲过剑理、剑道和他的‘剑径八法’,其他的他都不管,连好坏都不问。” “什么?‘混元剑’都是他让别人教你们的?”曾禔真的有点不敢相信,天下真有这么教弟子的,还能把弟子给教出来,并能在年轻一代中独领风骚,这让她不得不佩服这位倔强的夫君。 “他一直很忙,”翁锐道:“和我们见面有时是几天,有时是十天半月,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但他一走就是几个月、半年,甚至是几年。” 这也算是翁锐给的一个答案,但曾禔清楚,在这段时间里师兄就一直没有放下她,还在天南地北的不停的找她,这让她的心里再次热乎乎的。 “这么说你的剑法就是这么东拼西凑堆出来的?”曾禔道,她对翁锐能有如此的成就确实感到好奇。 “也不能这么说,”翁锐道:“一开始我们有‘混元剑’,到后来学了别的东西就产生了混元剑的变招,变得越来越多,就成了现在这样,但就算现在,我也觉得他一直都在变,但师父讲的那些道理都没变,一直都是我修习的基础。” “师兄,我就觉得你这种方法很好,”孙庸道:“道法自然,千变万化,武功至理就是顺应和变化,就算是有一条路,那也是变出来的。” “庸儿,为娘真的为你高兴,”曾禔道:“但你们两人今天胆大妄为,你爹可是生你们俩的气了。” “本来嘛,天下武功就没有唯一正确的一条路,”孙庸道:“当年他就是因为这个,才闹得和您分开,到现在他还在坚持。” “他已经变了很多了,”曾禔道:“你可不要小看他自己坚持的东西,这是武林至今都无人企及的一种高深的门径,你师兄小小年纪能有此成就,就是这种门径的最好证明,如果你能静心好好听他讲讲,定可对你终生受益。” “但他还没讲就被我给气走了,怎么办?”孙庸忽然有些后悔。 “哈哈哈,你也有急的时候啊,”曾禔笑道:“她是你爹,又跑不了,来日方长。” “这倒也是,嘿嘿。” 孙庸这一轻松,在场的人都欢快起来。 八公山,原来就是一片风景秀美的地方,这名字也是近年来刚刚兴起,在曾禔离开的这十八年里,这里发生了很多变化,不光亭台楼阁修了不少,还来了不少人,立堂建所,研习学问,一时间使这里声名鹊起,宛如圣地,这都和淮南王刘安的竭力推动相关。 “师兄,你说这些人在这里这么起劲的研习学问,著书立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曾禔这次回来之后第一次游八公山,天枢老人当然陪着,翁锐孙庸他们只管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