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朱玉就嚷着要去见八爷,被翁锐好好地嘲笑了一番,说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还这么没有耐心,这一大早那些大小叫花子都还在睡懒觉,没准有的还光着屁股,这个时候去啥也干不了啊,朱玉一想也有道理,只好气恼的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饭时节,估计那些叫花子也要出去打早食了,朱玉说什么也不等了,饭都没吃拉着翁锐就出了门。 从翁锐带着朱氏兄妹来长安,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长安城的格局虽没有大的变化,但大小街道两旁的房屋店铺变化却不小,高大排场了不小,就连家家豆腐坊也重新修盖过了,原来一层带后院的简陋铺面已经变成了两层的木制小楼,下面和后院做豆腐买卖,上面小楼住人,俨然一个小康之家。 家家豆腐依然出名,是附近老百姓的最爱,翁锐和朱玉到的时候,把家槐和家余氏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扔下活计来招待他们。 刚出锅的热豆腐撒上点糖实在就是美味,再配上点小菜点心那简直可比山珍,朱玉馋的连吃了两碗还在咂摸嘴。 翁锐看招待他们的一位年轻女子不是家花,一问才知道,女儿家花已经嫁人,在别处也开了一处家家豆腐店,当年被翁锐救下的儿子家叶也已经娶了媳妇,刚才的那位年轻女子就是他的媳妇尚梅,连孩子都有了。 家叶翁锐他们并没有见到,据说已经长得身强力壮,到外面给人送豆腐去了。 吃完了,翁锐又要了一罐热豆腐和两个小菜带给八爷,他要给钱家槐夫妇说什么都不要,家余氏还拉着朱玉的手一个劲的说要让她下回一定带娴儿来吃他们家的豆腐,弄得两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像是生死离别一样。 从家家豆腐店往八爷那里并不是很远,小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到了豆腐都还是热的。八爷看到豆腐也是开心得不行,都顾不上和他们说话,端过来就吃,连他们让都没让一下,逗得朱玉在一旁呵呵直乐,一直在劝他慢点吃。 “听说你最近几年的毒功练得不错?”八爷一抹嘴道。 “八爷,您又听谁胡说了,”朱玉在八爷跟前还像个小姑娘,“我只是学了点制毒、施毒、解毒的法子,我可没练什么毒功?” “你现在一身都是毒,有什么不一样啊,哈哈哈。”八爷继续逗她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朱玉道,“毒功是要把自己练得身体里都有毒,才能伤得了别人,这种功我可不想练,我只是炼制点药,既可制人,也可治病。” “那你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学这医毒之术的?” 小的时候朱玉就混在这帮叫花子堆里,聪明伶俐,颇得八爷喜欢,这次和翁锐研习武功,也没有和朱玉好好说说话,所以他并不着急。 “这解毒之法医术里本来就有的,”朱玉道,“但等我到了天玑门见识了他们的制毒之法后,才知道这平常的医术也就只能解解一些我们平时生活中偶尔碰到的一些毒物,要是别人煞费苦心配置的毒药,一般普通的草药就很难解,因为担心自己和锐哥哥万一有一天着了别人的道,从那时候起就开始慢慢的学这些东西。” “他这那是慢慢的呀,”翁锐笑着很夸张地道,“他在天玑门待了一个月就迷上了这个毒,一路上就没有消停过,一会给我下毒,一会给她自己下毒,这太吓人了,哈哈。” “你说什么呢,”朱玉白了她一眼道,“我还制药助你提升功力呢!” “你就别说你助我提升功力了,”翁锐道,“要不是我有点基础,我看你的药会要了我的命,嘿嘿。” “你还说,”朱玉佯怒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好好,不说了。”翁锐赶紧打住。 看着这小两口斗嘴,八爷只是乐呵呵的看着,从他们话里,他也感受到了这两个年轻人真是胆大妄为,这种经历也绝对够得上惊心动魄了,能走到今天,聪明、悟性、胆略、运气缺了哪一个恐怕都不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