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现在的心情像风一样,自由、轻松、惬意。 他再也不用头顶着天工门门主的光环,也不必再去管天工门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什么道法、荣耀、责任都已经和他没了关系。 他也不必再为朱玉的事羁绊和纠结,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能生活得很好,他相信朱玉也能生活得很好,以前只是自己在心理上离不开她,可能现在两人保持这种距离对谁都好,未来一定会有,但他已经不再奢求。 孩子的事本来是他一个很重要的心结,没想到朱山几句话让他豁然开朗,孩子在哪里不重要,都是他的骨肉,关键是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就行,他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也没人会拦着他,就算他带着孩子回老家见祖父祖母,也都不是问题,哪还会有什么问题。 翁锐心情好了,莫珺就更变得没心没肺,无欲无求,既不给你添乱,又如影随形的跟着你,既不想学什么练什么,又时常看些乱七八糟或者很是经典的书,有时还会发几句看似轻描淡写而又高深莫测的感叹或评论,往往惊得翁锐一次次的睁大了眼睛。 翁锐惊归惊,她自己倒是像轻风拂过水面一样,除了几丝浅浅的涟漪,什么都没有留下,依旧是一个轻柔、快乐、舒适的存在。 离开天工山回卧龙谷的路很长,舒适多了,人也会变得麻木,也会觉得无聊,所以翁锐就想逗逗莫珺。 “珺儿,昨天看你再客栈老板的书堆里翻得津津有味,有没有看到什么好的东西?”翁锐道。 “那个老板肯定是个粗人,”莫珺嘟囔道,“他的书不光破旧,还是乱七八糟的,那会有什么好东西。” “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搬出了那么一大堆,难道一本有用的都没有?”翁锐惊讶道。 “你觉得有用的当然没有,嘿嘿,”莫珺神秘的笑道,“不过里面有一本很有意思,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什么书?”翁锐道。 “我也不知道,”莫珺道,“这本书抄写在一卷锦帛之上,无头无尾,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里面写了不少奇山异兽,光怪陆离,简直像神话一样。” “哦,还有这样的书?”翁锐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因为他对这种荒诞不经的书从来不感兴趣,觉得读这些书就是在浪费时间。 “你好像很看不起这本书,”莫珺不服气地道,“这本书看似荒诞,但很多东西却是有根有据,比你看的那些书有意思多了,只是不知道这是谁写的书。” “既然这么好的书,你就这么还给店老板岂不遗憾?”翁锐笑道。 “我还给他?怎么可能?”莫珺神气道,“我已经把他带出来了,你看,就这本。” 莫珺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卷皱皱巴巴的锦帛,翁锐接过轻轻打开,一股霉味涌来,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他大概翻了翻,锦帛七八寸见方,大概有五六层连结在一起,边上也有点破烂,上面的字倒是整齐秀丽的小篆,只是年头太久,很多地方泛黄、泛污,一块块的甚是难看,有些地方墨迹已经褪去,有点模糊不清。 “你把它顺出来啦?”翁锐道。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莫珺道,“就算在店老板手里它不值钱,我也不能随便就拿人家的东西,他见我喜欢,整整问我要了一串大钱,比我们俩住客栈的钱都贵,他的心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