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鼓山,以山顶矗立一块巨形山石,状如大鼓,浑然天成而得名。 这面石鼓确实够大,与整个山巅连为一体,高约十几丈,顶面阔约三十来丈,石质的岩顶长不了什么大树,最高也就是一人来高的荆棘小枝,像秃子顶上稀疏的几根毛发,上面大体还算平坦,低洼处浮土之上的杂草长得不错,倒也不算难看。 这面天鼓形如其名,周边浑圆,都是峭壁,上面除了一些偶或突出的岩石,光秃秃一片,在太阳底下闪着白光,别说攀爬,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只有在靠近山脊之处,有一条细小的石缝,深不知几许,口部宽不过容身,勉强可以籍此攀上鼓顶。 在石缝的跟前和近处,或站、或坐、或靠守着三个人,虽说他们表情不一,但看似轻松的背后却是在警惕的看着四周,并且三人之间也保持着足够的距离,石缝周围但又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们每个人的眼睛。 鼓顶的中部,对坐着三个人,讨饭的老叫花子,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身体修长,相貌英俊的一位青年人,正是那天在南蔡客栈里出现的几个人。 守在下面的几位,有一位是那天和青年人一起坐在桌子上又和中年人打过架的,另外两人却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邪老丐,”青年人道,“现在这地方人迹罕至,方圆几十里除了我们见不到半个人影,就算是有人靠近也可以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十分安全,现在你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吧?” “楚公子说得对,”中年人道,“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有人在下面把着,连个老鼠都爬不上来,上面就我们三个,你就快把东西拿出来吧。” “铁游侠,你们急什么,都到这儿了,还怕我跑了吗?”邪老丐道,“在拿出来之前,有些话我们可得说明白。” “什么话?你说。”楚公子道。 “同意,说来听听。”铁游侠道。 “这东西怎么分?”邪老丐道。 “什么意思?”楚公子道。 “这东西可不是一卷书,是很多卷书,”邪老丐道,“到底谁拿哪卷?” “分什么分,”楚公子道,“我看先是找找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那件东西才是正经。” “这个不行,”铁游侠道,“我们还是先说个规矩,否则一看到东西大家都该六亲不认了。” “那就均分吧,”邪老丐道,“一人拿一部分,先看,看完了大家再做交换。” “这个不行,”铁游侠道,“要是真正的秘笈只在一卷书中,拿到的人谁还愿意和别人换?再说了,我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到哪里去和你们换?” “我同意铁游侠的说法,”楚公子道,“谁和谁以后还会不会见面都不知道,换不换的我看就算了吧。” “我还是那句话,”铁游侠道,“要是里面真正有用的只有一卷怎么办?” “是啊,我们总不能自己先在这里抢吧?”邪老丐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楚公子道,“我们也总不能就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的干等着吧?” “我还是那个主意,各人听天由命,”邪老丐道,“每个人都不许看,一人取一卷,然后再来,直到取完为止,取完了立即离开,不得在此查看。” “邪老丐,你是不是觉得你一定拿得到啊?”楚公子道,“哪拿不到的人岂不是白干了?” “这就要看各人的命了,就算我拿不到也绝不后悔,”邪老丐道,“东西是我偷来的,我说了算。” “什么你偷来的,”楚公子道,“要不是我们两人拼死把翁锐吸引出来,你能有机会吗?” “那你要怎样,”邪老丐道,“这样做我和你们的机会都一样啊” “东西一直都在你身上,我怎么知道机会一样啊?”楚公子道。 “你什么意思?”邪老丐眼睛一瞪,精光大盛,“莫非你怀疑老叫化昧了不成?” “那你一直推三阻四不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楚公子也怒道。 “自从我拿到东西,你的人就像防贼一样,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邪老丐也怒道,“要做手脚我有机会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