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如扭头看她,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安小娘子怎的过来了?” 安桐走进许家的小院,昂着脑袋,问:“你瞧瞧我,发现我和往日有何不同了吗?” 许相如发现她的姿势很是怪异,便盯着她的脖颈直瞧,道:“睡落枕了?” 安桐瞪她:“你才睡落枕了!” “那你的脑袋仰得这么高是做甚?我还以为安小娘子睡落枕了。” “……”安桐心想,即使她们成了至交好友,可许相如也还是那个嘴上不留情的人! “哼,算了。”安桐哼了哼,没有了炫耀自己脸上抹了胭脂水粉的心思。 许相如见她左右没人,便问:“邵茹和翠柔都没跟着你?” “我只是出来走走,不必她们时时跟着。倒是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为何总是不见人影?” 许相如心头“扑通扑通”地跳,她轻声问:“你想我了?” 安桐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似,可不就是她曾经问许相如的么?她心中乐了,道:“当然了,稍纵即逝的‘想’、细如蚕丝的‘想’、轻若鸿毛的‘想’。” “……”许相如险些便忘了,这个安小娘子是个记仇的。 许相如这些日子确实忙,不过因家中的田地少了,她少了一半的农活,便能抽出不少时间往县城跑。 许王氏不知许相如在做什么,即使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只能叹气道:“相如,娘知道这段时间家中的变故苦了你,但是你也莫要学了你爹,误入了歧途啊!” 许相如知道许王氏在担心什么,无非是见她积攒的嫁奁没了,以为她为了钱到县城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 “娘,我知道了。”许相如并不想让许王氏替她担心,只能应下。 况且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也就没必要再往县城跑了。 而在县城中,不少狎客都听说了一些流言,称有私窠子专门哄骗狎客去赌,先设局让他赢钱,最后再让他血本无归,甚至卖妻鬻子,最后闹得家破人亡。 甚至还有一个狎客将赌坊和私窠子告上了衙门,声称是赌坊的人以美□□惑他们,使他们落入赌坊的陷阱。 县令负责审理了此案子,县丞便借机也向县令进言:“朝廷命令禁止蒲博,只在正旦、寒食与冬至解除禁令,可就在官府衙门的眼皮子底下,蒲博之人竟如此猖獗。据查,不少酒肆、茶楼皆设双陆局……为何这些人胆敢视朝廷律令为无物?若日后朝廷问责,岂非要说是长官包庇纵容?” 县令也很是头疼,找来负责城中治安的县尉江道芳,质问道:“你平日是如何管治的?” 江道芳抹了一把冷汗,自是想了不少开脱之言。 县令除了斥责他之外,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敦促他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