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你到底想做什么? 提出全力一战的是他,发现吉尔伽美什无法尽全力一战却没有穷追猛打,反而将这一点彻底挑明的也是他。 吉尔伽美什倒不是不信伊斯坎达尔说的,想要真真正正全力与自己一战,现在这样一方实力受限的状况让他感觉并不公平,不能真正实现自己所愿的这番话。 但归根结底,这是圣杯战争。 是为了得到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御主与御主、从者与从者之间,再怎样不择手段、相互厮杀都不足为奇的圣杯战争。 说什么无法尽兴不如不战你以为这种鬼话能糊弄住本王? 吉尔伽美什一声冷笑。 伊斯坎达尔闻言,一瞬间露出了似乎相当苦恼的神情。 他大声叹了口气: 余也很苦恼的啊,金闪闪。 大圣杯被污染这件事,虽然是Caster御主的一家之言,可涉及许愿者许下的愿望究竟会以何种被恶意扭曲的方式实现,那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就算你我之间的这场争斗是余胜了,若Caster的御主不肯配合,余又怎么可能轻易对圣杯许愿? 既然如此,余也唯有自认倒霉,不管什么愿不愿望了,总之能以从者之身降于现世,能在这短短几天时间之中,遭遇到来自过去未来,不同时代、不同背景的英雄豪杰,这本身也已经是一种奇迹。 余既已不打算对圣杯许愿,那与如你这样的强者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彻底放松身心,去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偏偏,你却不能用尽全力 那他感觉遗憾惆怅,意兴阑珊,不想再将这场注定无法尽兴的战斗继续下去,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伊斯坎达尔摇了摇头。 对余而言,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这架再打下去,结果也很没意思。 所以还能怎么办? 不打了不打了,回去找我那小御主去。 只是想到韦伯听说他的这个决定,一定又会跟他闹起来,伊斯坎达尔一时也觉得十分头疼。 明明是个胆子又小,身为魔术师,既不能全然做到冷酷无情,又在某些方面异常执拗,矛盾到极点的小子 可之前死死拽住他的披风要他随性去战斗,要他尽兴而归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闪耀的神采,却分明耀眼得令人难以直视 希望那小家伙没什么一定要通过圣杯达成的愿望吧 征服王由衷地如此期盼。 否则 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服那个倔强的小子 上一秒还在为自家从者捏着一把汗的韦伯: 少年看着和吉尔伽美什并肩向这边走来,脸上还带着笑的红发从者,眼中的疑惑几乎要凝成一排问号,齐刷刷跳上头顶。 Rider! 他声音大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 什么情况啊喂! 伊斯坎达尔摆了摆手,直到走到韦伯近前,才拍拍一脸茫然的少年人的肩膀,小声将自己之前的推测和最终做出的决定跟他说了。 韦伯: 所以,你准备就这么算了? 他沉默片刻,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似的。 圣杯也不要了,和那个金闪闪的架也不打了,就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他们接下来准备如何作为? 那个毫不在意地穿着廉价T恤,打电动游戏打得津津有味,会推着他的脑袋,说些在他看来热血过头的羞耻台词的征服王呢? 他真的甘心直到最后,就得到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 伊斯坎达尔叹息一声。 人力终有穷时。他说着看似驴唇不对马嘴的回应,早在没能抵达尽头之海时,余便明白了这一点。 与那时的不甘、遗憾相比,只是不能得到圣杯罢了,对余而言,远不到你想的那么严重。 韦伯: 他撇了撇嘴,说得倒是好听 伊斯坎达尔闻言顿了顿,忽然抬手,大力揉乱了韦伯原本整齐柔顺的黑色短发! 哇!你干嘛!!快给我住手啊Rider你这个大混蛋!!! 韦伯拼命想要拂开伊斯坎达尔的手,奈何双方力量对M.FENgYe-ZN.CoM